姚蝉摇摇头,在人群里分辨着身影,馅饼生意不张罗后,二叔三叔在家闲不住,刚开了两天荒后就来镇上找活干了,这条街跟小型人力市场一样,多数是木竹匠人、杂作挑夫、砖瓦泥工之类的手艺人。
“二叔!”
姚蝉看见在角落编制竹筐的男人,踮起脚高喊。
那些人知道她有目标,哗啦下全散了,又堵在巷子口,伸长脖子等着下一个主顾到来。
“姚蝉?”听见熟悉的声响,姚青河停下手里活,把她拉到巷子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几天不见,他又黑瘦了不少,整个人透着几分精干。
姚蝉拎着篮子给他看,“给你送点吃的,三叔人呢?”
“他临时有个活,你过来邬易知道吗?”
俩人边说边走,因为姚蝉送的东西大多是吃的,只能放他们暂住的地方,先前她还以为俩人就在镇上住,没想到二叔带着她七拐八拐,走着走着,竟快到河堤了。
“一个伙计,他最近回老家探亲,住处就空出来了,我们住过来,也算是给他看家了。”
说是住处真有点寒酸,屋子全都是黄泥建筑,家具没多少,也就几个通铺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人气。
在院儿里就能听见外面纤手的号子声,空气里也夹带着不少潮湿腥气。
生存环境恶劣啊。
姚青河没发现姚蝉挑剔,跟她唠嗑,顺带交代他们这几天行踪,白天河堤上有活了就去干,没活就去‘人才市场’打短工。
在他们住处外,有另外几个院子,人来往频繁,还有不少人一直往这边打量着,听二叔解释,这周围房屋主人,特意在屋里打成通铺,为的就是给这些在河堤上讨生活的人,一个歇脚地儿。
租给他们,一晚上两个铜钱,一月下来也是比不小的收入。
姚蝉把带来的饼子咸鸡蛋放下,望着远处朦胧水雾以及喧闹声响,心头隐约有了个想法。
“二叔,我大概,想到应对法子了。”
天气逐渐变热,瓜果蔬菜种类逐渐变多,邬家门外空地上,栽种着豆角茄子丝瓜之类蔬菜。
正当家家户户炊烟起时,院里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徐氏拎着篮子刚跨进院子,就听见一声公鸡打鸣,前面那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,示威似的拍打着翅膀,怒目着朝她飞来。
“哎呦!”
“姚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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