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女孩,穿着满是污垢和补丁的破旧袄子,身材瘦弱,脸蛋冻得发青,两脚裹着灰色布条,五个脚趾全部露在外面。
蹲在地上的小女孩,双手推了推瘫地上躺着的妇女,试图唤醒对方,但是力气太小,根本推不动,接着小女孩握住女人已然冰凉的右手,吃力地晃了晃,轻声喊着:“娘。”
地上的女人仍旧没有动静,任凭小女孩如何呼唤。
“娘!”
小女孩大大的眼眸之中,露出懵懂和迷茫之色,环视一圈,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怎么了,言语有些焦急,妈妈告诉她不能在冬天的地上躺着,要不然会冻死的。
看着蹲在女人旁边的小女孩,四周聚集起来的人群纷纷一叹,不少人别过头去,不忍看着眼前这一幕,他们很清楚,小女孩的娘亲已经被车撞死了,而开车的小日本还不会受到惩罚。
“可怜的娃嘞,娘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可不是,那小日本的车开的贼快,一下子就把人给撞飞了。”
“当真是造孽,那开车的小日本一句道歉都没有。”
“真他娘的,这日子什么时候算个头。”
人群中,议论声不断,一股悲愤却又悲哀的情绪弥漫四周,无处能够释放。
“大叔,敢问对方为何如此淡定,难道不怕被赶来的巡警逮捕吗?”余华看着两个面容淡然甚至不屑于说话的日本人,再看了看地上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娘亲的小女孩,右手不禁攥紧,听到耳边人们尤为小声的议论,忍不住出声道。
“嘘,小声点,要是让那两个日本人听见,你不想活啦,等下被巡警抓进去,不死你也得脱两层皮。”方才小声暗骂的中年大叔吓了一跳,赶紧示意余华压低声音,看着学生打扮的余华,眼神缓和不少,小心提醒道。
余华愣神,没想到竟是说话声音都要刻意降低,深呼吸一口气,强忍着心中流露的悲愤情绪:“大叔,对方不怕巡警吗?”
“人家怕什么巡警?你看车牌,前面带着一个日字,后面是红色算学符号,这车是东交民巷日本使馆的。”
听到余华的问题,中年大叔摇了摇头,权当余华是个学生,不了解这些常识,叹了一口气,指着中间的别克汽车车牌:“等下巡警来了,不说低头哈腰,也得和颜悦色,逮捕?怕是你我害怕被逮捕,这个女人白死了。”
东交民巷。
这个地方,是北平人心中永远的痛,地是北平的地,但归属权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