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宣召太医的同时,宋訾向审刑司负责人事的耿奇告了足足五日的假:“家中传信,有些事情需要处理,这几日我不能来审刑司上值了,但若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,耿哥你可以差人去七略书局给我递个口信。”
耿奇很痛快的批了条:“行,你待会和人对接下宫中轮值的事。”
现在整个审刑司的人,都在处理云香楼风波的后续,被抓进去的京城里跳脱的安分不少,陛下也没下旨意,看着是忙碌,但事情并不算重。
作为审刑司司长的凌夷一般都不管一级司员的杂事,却破例问了一句:“才进来几日便要告假,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?”
没哪个部门会喜欢动辄请假的下属,更何况审刑司人手本就有所不足。
耿奇解释说:“老大,你不是安排他处理卷宗嘛,小七这两日花了大力气,已经完成了咱们往日小半个月的量。而且那些卷宗都是积攒了许久的陈年旧案,都放了几年,甚至十几年,不差耽搁的这几天。”
说罢,他抽出一叠厚厚的手稿,递到凌夷手里:“你看看,这都是小七写的。”
虽然宋訾已经有了心上人,没机会再做他的妹夫。可他个性纯良,又是个聪明伶俐的,耿奇作为带宋訾进门的师父和推荐人,还是很满意他的工作效率的,难免多替后者说几句话好话。
凌夷接过手稿,随意的放置一边,他问宋訾:“你告假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岭南那边递了信过来,说是家父生了病,我得回去看望一番。”
“什么?你爹不是死了吗?”耿奇差点失手打翻桌上的砚台。
宋訾解释道:“当时家父的确是失踪,生死未卜,不过一个月之前,家中老仆传来消息,说是岭南找到了我阿父的踪迹,他伤到了脑袋,没了记忆,沦落街头讨了大半年的饭,因为牵扯众多,就留在岭南修养。”
怪他一时大意,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只好让老爹仰卧起坐,大变活人了。他为这个家付出良多,当爹的多少也得出出力嘛。
“啊啾啾啾!”
同一时间,政事堂,左相宋明成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他的学生,翰林院编修卢山卿十分关切道:“大人可是夜里受了寒凉,您为大晋殚精竭虑,千万要注意身体才是。”
初夏转盛夏的天,只有嫌弃自己身上这件朝服不够薄的时候,哪能着凉。
“无妨。”宋明成摆摆手,“我做的本就是分内之事,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