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女爵,怎可带头行这违法之事。”
裴舒窈长眉微蹙,语气中带着不悦:“本郡主闹市跑马又没有伤人伤财,怎么就违法了?”
贺之文道:“虽没有伤人伤财,却也影响交通,大梁律例有言,闹市跑马者,没收马匹,闹市跑马毁坏财物者,没收马匹尽数赔偿,再罚银钱两贯,闹市跑马伤人者,收马罚钱如上,再杖责二十,郡主这一路既无人员伤亡财物毁坏,便将这些马匹都上交吧。”
裴舒窈气笑了:“上交?晋中数我最大,我上哪儿交去?亏本郡主好心来接你,你一来就给我这么个下马威,你自己忙活吧,日后有事别指望本郡主帮你!”
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,一股子文人酸腐气,要不是秦王来信叫她对贺之文多加照顾,她哪会多看他一眼。
裴舒窈带着她的郡主卫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,杨县令也没敢多说,这位贺大人在京里后台硬,连晋阳郡主都要给他面子,他们小打小闹的,他就不掺和了。
两人在晋中的首次见面便不欢而散,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贺之文都没有见到她,他和杨县令交接完毕之后,埋头整理这些年的卷宗文案,裴舒窈日日城里城外跑马围猎,两人虽在同一片地界,也打不上交道。
直到总兵府的小公子洗三,贺之文身为晋城县令前去参宴,宴席上自然又见到了这位晋中贵女。
晋中总兵裴舒凌是裴舒窈的二哥,裴舒窈又是晋阳郡主,兄妹俩可以说是晋中的地头蛇,难怪裴舒窈敢说“晋中数我最大”这话,倒也没错,只是未免太过猖狂。
裴舒窈骄纵任性,裴舒凌还算识大体,宴席上亲自敬了贺之文一杯酒,为裴舒窈那日的唐突致歉,裴舒窈不阴不阳的说:“贺大人身子娇弱,不能饮酒,还是以茶代酒吧。”
贺之文倒也不恼,笑道:“多谢郡主体谅。”他确实不爱喝酒,体弱多病也是世人对他的固有印象,这个标签可以挡掉许多不必要的应酬,他不打算改变。
虽然裴舒凌初次见面对贺之文示好,但贺之文并未接下对方抛来的橄榄枝,他在任第一件事就是查当地的铁矿银矿,很快便查到裴舒凌有铸私兵的行为。
晋中富庶,且无大战乱,只有匪寇丛生,因此朝廷没有拨太多军事款项到晋中,北疆和沿海才是朝廷军务建设的重中之重。
晋中多铁矿银矿,裴舒凌不可能守着金山饿死吧,朝廷不拨款他就自己铸,晋中的官员都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,就算是朝廷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