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参加,裴舒窈则在后院女眷区,两人不刻意寻找,整整两年都没有碰过面。
直到贺之文六年任满,即将调任回京,他心有不舍,最后再逛一遍这晋城,走过大街小巷,看遍市井百态,在他以前常去的小酒馆,又碰到了她。
“贺大人,来喝酒啊,我们给您留了您最爱的米酒,快里边请。”
贺之文体弱,不能喝太烈的烧酒白酒,这家酒馆刚出瓮还未沉淀的米酒是最佳的,他这几年在晋城为民请命,在百姓之中名声很好,酒馆老板每回酿新酒都会特意为他留一些米酒。
裴舒窈闻声回头,看到一袭质朴长衫的贺之文,两年未见,他脱了几分文弱书生气,变得沉稳许多。
她听兄长说了他即将调任回京的消息,萧锦麟已是太子,他身为太子的左膀右臂,这一去就是步入朝堂中心,日后说不定入阁拜相,而他年过弱冠仍未娶妻,这一回京,又是多少人家看中的乘龙快婿。听说陈钦南也已经娶妻生子,太子一起长大的兄弟就剩他还形单影只,又怎能不安排他的终身大事。
日后他做他的京中新贵,她做她的晋中郡主,应当不会再有来往了,只是这两年的暗慕相思,终究是错付了。
裴舒窈发了好一会儿呆,贺之文出于礼貌便先打了个招呼:“晋阳郡主,别来无恙。”
他生疏地一声晋阳郡主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,她还在憧憬什么呀。
“贺大人,别来无恙。”
裴舒窈是来买酒的,一个人不想坐在酒馆喝,没意思,打算买回家喝,贺之文是打算在酒馆独饮的,见裴舒窈买了许多酒,犹豫片刻还是留了她一句:“郡主可要同饮?”
裴舒窈便不客气坐下了,这应当是最后一回了。
贺之文点了几样下酒小菜,老板要给他上米酒时,他说不必了,问裴舒窈能不能喝她的,裴舒窈道:“我倒不是吝惜这点儿酒,只是你的身子能饮这烈酒么?”
贺之文道:“最后一回了,总要喝个尽兴。”
裴舒窈心头黯然,是啊,最后一回了。
贺之文自个儿倒上了,给裴舒窈也倒了一杯,与她碰杯后一饮而尽,熏得秀眉皱起,裴舒窈也饮下了杯中酒,面上纹丝不动,心头却微动,原来不管过多久,看到他皱眉还是会心疼啊。
贺之文明明不能喝,还是连饮了三杯,裴舒窈也在陪他喝,但她的酒量又岂是他能比的,在他要喝第四杯时捉住了他的手,不悦道:“你要是喝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