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会错追了一只猫!
“方才的确有人,”李游忽然道,“它上面有字。”
何璧立刻将猫翻过来,果然,黑猫那雪白的肚子上不知被人用什么颜料,画上了一个血红色的标记——不是字,是一张脸。
四人又呆住。
猫肚子上竟画了一张脸!眉毛、眼睛、嘴巴,样样俱全,分明在笑,但粗粗看去,那笑容又十分扭曲,带讥讽之色,仿佛在嘲弄众人。
杨念晴倒抽了口凉气,后退两步。
那猫趁何璧松手,发出一道凄楚刺耳的叫声,纵身跃下楼,带着那副诡异的笑脸逃走了。
一阵冷风扫过,檐下灯笼摇晃,树影幢幢,头上无数枝叶碰撞,“飒飒”的声音再度响起,不时还有树枝划过楼檐,气氛静谧而诡异。
雨丝飞入脖颈,杨念晴连脊背都凉透了,她哆嗦着拉南宫雪的袖子:“走吧。”
谁知温和优雅的南宫雪还是像个木头般,一动不动。
再看何璧与李游,他们竟然也与南宫雪一样呆住了,三双眼睛都直直地望着同一个地方。
杨念晴莫名其妙,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——
一条白影随风飘荡!
如鬼魅般悬在半空,仿佛荡秋千,摇来晃去,在幢幢树影的掩衬下,格外阴森恐怖,却又无比的真实。
渐渐地,那张脸朝这边转过来。
“啊——”尖叫,伴随着“嘭”的一声。
经过这重重的一摔,本要昏迷的杨念晴反而被摔得清醒了,明明何璧就站在旁边,怎么会摔到地上?
她躺在地上,面色痛苦地寻找何璧,接着就发现,这一眨眼工夫,何璧居然已站到栏杆边去了。
南宫雪的声音带着关心:“杨姑娘可曾摔到?”
李游那张俊逸的脸也出现在头顶,同情地看着她:“姑娘下次昏迷时千万要记得,宁可倒在南宫兄身上,也莫要往他身上倒了。”
不是所有公务员都会负责人民安全,杨念晴好气又好笑,咬牙爬起来:“为什么?”
“人总是比神心软的,也更怜香惜玉,至少,”李游拍拍南宫雪的肩,“至少第一善人不会让你躺到地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