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陷入沉寂。
何璧还是看着他,眼底却已换上同情之色。
领教过他的毒舌,杨念晴倒没生气,回敬:“彼此彼此。”
李游看看她身下的棺材:“杨大姑娘还不打算下来?”
杨念晴道:“我喜欢拿棺材当椅子。”
话音刚落就听得身下棺材咯吱响了声,似有动静,吓得她尖叫一声,立刻比兔子还快地跳下了地。
李游道:“看来拿棺材当椅子,坐得也不太舒服。”
面对这种捉弄,杨念晴大步走到他面前,撑着他两边的椅子扶手,朝他俯下脸,扯出个笑:“我就不明白,有的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,其实啊,白白净净,眼睫毛比女人的还长,这种男生女相的小白脸只有无知少女会喜欢,姐姐还真不敢恭维。”
李游苦笑着靠在椅背上:“女人生气果然容易老,一生气在下就多个姐姐,倘若再气下去,只怕该叫老婆婆了。”
见二人要闹起来,南宫雪忙道:“杨姑娘何必生气,李兄向来爱开玩笑。”
杨念晴本就对他很有好感,闻言直起身道:“开玩笑而已,刚才你们这边没事吧?”
不待南宫雪回答,李游道:“你见过有事的人会坐着谈风景么。”
杨念晴懒得理他,只是不解:“凶手既然找黑四郎来拖住我们,为什么到头来又不动手?”
其余三人也一样疑惑。
杨念晴沉吟:“难道他并不怕我们找到菊花先生?
那也用不着白花银子雇杀手吧。”
李游道:“说不定他与南宫兄一样钱太多。”
南宫雪已习惯了他的玩笑,无奈道:“李兄还嫌在下不够倒霉么。”
李游莞尔:“失言。”
杨念晴却想起什么:“你刚才跟黑四郎罗嗦半天,怎么就没想到抓他来问问?
凶手跟他联系过,他一定知道些线索!”
李游道:“你实在太聪明了。”
杨念晴不会笨到真以为这是好话,反讽:“拈花公子,你不是还会用暗器吗,事到临头只会逃,浪得虚名。”
何璧忽然道:“他不只浪得虚名,还懒得要命。”
“原来不只是第一闲人,还是第一懒人,”杨念晴道,“既然懒,怎么会来查案?”
“只怪在下交错了朋友,”李游道,“你若被他烦了一天,就知道管闲事实在比闲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