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唐公子仿佛没听见,只顾上下打量杨念晴,用的,是标准的色狼眼光。
见他毫无收敛,且对母亲不尊重,杨念晴微觉反感,索性也直视他,大大方方打量起他来。
遇上这样的女人,男人多少都会有些意外,唐公子果然愣住。
叶夫人斥道:“忧儿!你方才又去哪里了?”
“儿子去哪里,母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,又问什么,”唐公子回神,并不看发怒的母亲,略扫了众人一眼,“儿子累了,失陪,母亲慢慢会这些贵客吧。”
说完,他竟自顾自进里面去了。
叶夫人那单薄的身子气得直发抖,好半天才冷静下来,颓然坐下,唇边泛起一抹凄凉而苦涩的笑:“这是不孝小儿可忧,先夫一走,无人管教于他,叫诸位看笑话。”
众人早已知道他是谁,只没料到的是,这位唐公子在自己母亲的眼皮底下也这么放肆。
原来他叫唐可忧?
杨念晴暗忖。
有着那样一双眼睛,又做出这种玩世不恭的模样,他身上是不是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?
无论跑题多远,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忘记正事的。
何璧开门见山问道:“堡主之事,夫人可知道些底细?”
叶夫人沉默半日,摇头道:“我一个妇道人家又知道什么,先夫既已去了,一切有劳诸位费心。”
她又望着儿子去的方向,语气里满是担忧与无奈:“我只担心今后……先夫不在,忧儿便成了这副模样。”
没有像其他死者家属那样大叫着替丈夫报仇,而是将心力全放在儿子身上,看来失去丈夫的悲痛,远没有对儿子的担心多。
众人都没说话。
叶夫人略收了悲哀之色,含笑留众人住下,这倒令众人意外,住下来自然更方便调查,只是她这么坦然,反倒让自己少了几分嫌疑。
何璧没有推辞,谢过。
下人领了吩咐,就要带众人去安顿,刚走到门口又被叶夫人叫住。
她缓步走到众人面前,低声道:“先夫之事,有诸位查,自然是放心的,但如今我最担心的是忧儿,他变成这副样子,又听不进我半句……”停了半晌,她忽然矮身一礼:“几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,年轻有为,往日忧儿常提起,言语最是钦佩,只求几位闲暇时能教导于他,贱妾不胜感激。”
众人都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