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地吹进来,其间夹杂着牧笛声声,啼鸟处处,伴着身下车轮“吱吱”的节奏,大自然的音符是如此的美妙。
人也是美好至极,脸色虽然更差了几分,却始终笼罩着一片柔和的光辉,眉宇间神情十分平静,忧郁之色已消失不见。
多疑了吧,都已经离开了,不会有事的。
杨念晴不停地安慰自己,没话找话:“南宫大哥,到你家要走多久?”
“我们家,”南宫雪含笑纠正,“是我们家。”
杨念晴脸热起来。
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,家,是个多么充满诱惑的字眼,何况她只身来到古代,在这坎坷的江湖上刚刚奔波了好几个月。
见她这样,南宫雪微微抿嘴,凤目里浮起少有的调侃之色:“小丫头的脸向来厚得很,也会害羞?”
“谁害羞?
我怎么记得第一公子会脸红,”杨念晴扬眉,“老实交代,你到底有没有去过那个什么楼,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的吗?”
南宫雪哭笑不得:“我不喜欢女子又喜欢什么?”
“好说,比如男人啊。”
“胡言乱语!”
脑袋重重挨了一记,杨念晴笑着将脸埋进他怀里:“这么小气,以后不逗你了。”
半日,两只手都被紧紧握住了。
“我怎么会生气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
“真的,”他喃喃道,“南宫大哥不气,今后也这样,永远这样才好……永远……”
头上,传来轻轻的叹息声。
永远?
这个词大多时候都是美丽而又讨人喜欢的,然而同时也是最不可靠的。
因为某些承诺一旦用上它的时候,就必定不能实现。
它一旦从你嘴里说出来,就预示着你要食言了。
“永远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空。
杨念晴听得心直往下落,她早已发现,那修长的手指虽然依旧有力,却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度,冰冷冰冷的。
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她缓缓抬起头。
眼帘低垂,似要睡去,微笑依然完美,那脸色却已白得可怕,透着冷冷的雪色,惨白如纸。
杨念晴吃吓,试探着唤他:“南宫大哥?”
他睁开眼:“嗯?”
见他应声,杨念晴这才长长舒了口气,刚才这瞬间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