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元墨与珞青松兄妹送林五姑娘回到林府,珞青晏叩门,开门的竟是林夫人,将林五姑娘的情况向林夫人说明后,三人各自打道回府。
回到相府,珞青晏才由珞青松口里知晓,自己竟被爹爹罚跪祠堂。
“二哥,我好困,不想跪嘛!”珞青晏站在祠堂门外扁着小嘴儿不愿进去,“你看看,浑身又脏又累还很饿……要晕了啦,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哎……”
珞青晏说完,便作饿晕状软绵绵的往他身上靠。
珞青松:“……”
良晌过后,珞青松认命的背起珞青晏往她的院子走,珞青晏在他背上偷偷抿嘴笑。
送珞青晏回了院子,珞青松自个到祠堂跪着。
四更三点的鼓声方过,用过晨宵准备上朝的珞君山一身紫色官袍,特地绕到祠堂来,看一看珞青晏是否在里边儿跪着,未曾想竟是珞青松在跪,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“二郞,我让你叫你妹妹跪祠堂,为何是你跪?有你这般做哥哥惯着的吗?连祖宗都不跪了,简直太不像话!”
珞青松将腰牌双手捧上给他,理直气也壮,“爹,儿子只得这一个妹妹,不惯着难不成旁观她天天受责罚?”
“你何时见她天天受责罚了?睁眼说瞎,一个两个净会狼狈为奸!”珞君山用力瞪他,伸手一捞腰牌,转身走了。
珞青松继续跪着。
海澜院的房间里,珞青晏填饱五脏庙又从香水行梳洗一番出来后,清清爽爽的坐在铺着锈花纹的锦布圆桌边儿的圆杌上,闷头琢磨着日仄发生的事儿。
琢磨来琢磨去,琐定两个可疑之人:欣怡公主、赵四姑娘。
欣怡公主针对她针对得莫名其妙,尚未弄清自己哪里得罪她,这个且放一放。
赵四姑娘因一件小事便一直记恨她至今,嫌疑最是大。
可依日仄之时的情势看,她俩似是事先合计好的,否则哪能那般默契唱双簧。
“姑娘,快五更天了,您今日也累着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绿妮子掌了盏青粙小兔子造型的油灯进来,放在内室的圆桌上后,将内外室的其他油灯都吹熄。
珞青晏“嗯”了声,起身朝内室走。
绿妮子将珞青晏脱下的外衫挂到床边的椸枷上,又替她掖了掖被角,放下帐幔后悄声退出去,顺手将内室的直棂门关起。
房门一关上,一支飞镖陡然刺破支摘窗窗纸穿进来,钉在雕纹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