珞青晏与绿妮子方走进相府大门内,在府门内不知来回走了多少回的李内知立马急匆匆迎上前。
“姑娘,您可回来了,老爷夫人在书斋内吵开了。”
见李内知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,珞青晏边往里走边纳闷他们有何可吵的,懒洋洋道,“又是为我的亲事吵吧。”
李内知跟在她身后绕过影壁,“姑娘这回猜错了,是为您昨夜晚归而吵。”
珞青晏闻言侧头看他,脚下的步子也微顿了顿,良晌似有所了解的点了点头,抬脚步上台阶走进垂花门,由侧边的回廊往书斋走,李内知则由垂花门外的侧门跟进去。
然而走没几步,看到珞青松身体歪靠在回廊下,一臂弯曲趴在围栏上打瞌睡,她停下来看他。
绿妮子奇怪道,“二公子怎睡这儿了?”
珞青晏看眼她,正要开口叫醒珞青松,跟上来的李内知忙低声道,“二公子昨夜跪了一宿祠堂,今儿一早夫人让二公子吃了早膳回房歇息,可二公子吃完又出去了,这也是才回来不久。”
待李内知说完,珞青晏又转头去看珞青松,忆起昨夜回来他背她回院子的情景,心里又内疚又温暖。
打小二哥便比大哥疼她,他也不似大哥那般想为朝廷效力,总说“慈不带兵,善不为官,仁不从政”,因此做了逍遥自在的大夫。
也幸好爹爹未逼他,毕竟人各有志。
珞青晏走过去坐下,伸手轻推了下他肩头。
经她这么一推,珞青松整个人差点儿往地上摔,珞青晏伸手及时拉住他,他满是疲倦的脸一脸懵的看她,意识尚在困倦当中未回过神儿来。
珞青松在祠堂跪了一宿后又跑去查马中毒身亡的事儿,相当于一日一夜未曾合眼,哪能不坐到哪睡到哪。
“二哥,在这儿睡多硌骨头啊。”
珞青松直接瞪她,“一早溜出府玩,整日不着家,且不如似爹娘说的,早点儿将你许出去,跟婆母好好学学妇道,免得书都白读了。”
放在往常珞青晏定然回嘴了,可眼下心里内疚着,任他数落不吭一声。
珞青松也只是随口说两句,并非真想数她,见她不吭声也数不下去了,正了正神色坐到她旁边一点,附唇于她耳边。
“马中毒而亡这件事二哥查过了,咱只能自认倒霉给人当了回棋子使。”
珞青晏直觉内幕不简单,凝起神色,“什么意思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