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堂屋脊上,珞青松嘴角叼着根干草药,干草药在他嘴角荡着秋千儿,一手支着脑袋侧躺着听下面中堂之内的对话。
听到罗媒婆竟是来说珞青晏的亲,干草药瞬时停止荡秋千,还“呸”一下吐到一边儿去。
傅知南个王八羔子,与他们往来原是打晏儿主意,还敢使媒婆上门说亲!
圣上、皇太子他都敢下药,还差你一个下三品的尚书吗,哼!
罗媒婆一走,珞青松自屋脊下去。
满面笑容的珞夫人正要去找珞青晏,一出中堂门槛便见珞青松背靠着墙双手环胸站那儿,笑容僵了僵。
“二郞,你不是走了?”
“说亲如此大之事,儿子哪能说走便走啊。”珞青松偏头看珞夫人,“娘,儿子可是全听完了。”
珞夫人正要开口,却听见他说,“傅知南配不上晏儿。家底太薄。”
“人家好歹也是三品官,家底哪儿薄了?”珞夫人道,“你爹位居一品,一年的俸禄有万两,他三品,一年也有几千两。况且没皇室那般多的规距,晏儿是个自由惯的人,放眼这华夏朝,傅知南是惟一人选。”
“选他还不若选楚侯。”珞青松随口道,“儿子所说的家底薄并非单指钱财,他入京未久,在京城的根基并不深,晏儿嫁她乃是下嫁,我们家还得罩着他家,爹爹绝不会同意,你儿子我也不同意!”
珞夫人有些被气到,“同不同意是你们的事,你娘我觉得可以,总之娘已经应下,明日傅家便会有人上门。”
珞青松也不客气,“娘先过了爹那关再说。”说罢转身走人。
“二郞!”珞夫人气恼的瞪着他离开的背影。
得到罗媒婆的回话,傅府内一片欢喜。
舅老爷舅夫人已经开始着手备明日登相府大门要带的随手礼,傅芊儿悄悄将舅夫人拉到一边说悄悄话。
“舅母,我们得在哥哥与珞姑娘成亲前,料理一下内务。”
“内务?”舅夫人满脸不解。
傅芊儿看眼舅老爷与傅知南那边,小小声道,“哥哥与后院那个行了周公之礼,万一她有喜,再一不仔细传出去,影响哥哥的婚事可如何是好。”
舅夫人一脸肃色的看她,“这可不好。”
傅芊儿又看眼傅知南那边,“这桩婚事利害着哥哥日后能否在京城扎根,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。”
“那将她赶出府?”舅夫人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