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见他不走,忙道,“侯爷先请。”
褚元墨却道,“本侯在后。”
两位喜娘听了面面相觑,她们可是头一回遇这等情况,哪有新郞倌走后头之理?日后岂不是要被女人骑头上了?
这可是不吉利的。
见他们竟都不走,围观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。
珞青晏也不懂褚元墨如何想的,只好开口,“侯爷,再不走该误吉时了。”
听她改口改得如此快,必是有人教过,可褚元墨仍是坚持,“夫人先请。”
无奈,喜娘只好扶着珞青晏先走,一人捧着面镜子上前倒退着走,引领新娘子自马鞍、草垫及秤上跨过。
珞青晏往府门走期间,府门前有位阴阳先生,手里拿着一只斗,斗里盛着谷子、黄豆、铜钱及果物,口中念念有词的抓起这些物什朝府门前抛撒,小孩儿们争先恐后抢拾。
进了新房,珞青晏被扶到新床上坐富贵。
这一坐下,房内一时安静下来,珞青晏长松口气,想动一动脖子,竟已僵硬无知觉,欲哭无泪。
成亲如此累人!
许久之后外边响起脚步声。
褚元墨穿过挂在新房门额横楣上撕成一条条的红花布进去,跟来的客人瞬间将那些花布条都扯一空。
待褚元墨来到新床前,拿出两家各备好的一块彩缎,绾成同心结做牵巾,一头挂在笏板上,由褚元墨拿着倒退出门,另一头搭在珞青晏手腕上,与他面对面出门,前往祠堂参拜。之后由珞青晏倒退着出祠堂门。
回到新房中,二人各分先后对拜之后坐到撒有寓意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的新床上,珞青晏坐左面,褚元墨坐右面,在场的妇女们将银钱彩果往床上撒帐。
接着换位置而坐,各自拉一缕头发,再拿钗子、木梳、头须,以红缎带将它们系在一起合髻。
最后,拿出两个以红彩带连接在一起的酒杯,倒上酒,二人交臂而饮交杯酒,饮罢将酒杯扔到床底下。
结果——
一个仰着,一个扣着。
“恭喜侯爷,恭喜夫人,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!”喜娘与妇女、婆子妮子们纷纷道贺。
这些都礼成之后新房内终于清静下来,但珞青晏仍戴着红头盖不能揭,褚元墨不懂她的凤冠重,外边尚且有客人需要招呼。
“我尽快回房,若饿了先将就着吃些东西填肚子。”说完未等珞青晏回应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