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李嬷嬷的话,珞青晏哭笑不得,“我与侯爷没有闹不愉快。”
她也不晓得他为何洞房花烛夜色去书斋好吗?便是他去书斋有何不对吗?他有公务处理实属正常啊!
李嬷嬷听了才安下心来,郑重其事叮嘱,“夫人,老身不怕臊的多一句嘴,今夜头等大事便是圆房。”
珞青晏脸红。
李嬷嬷知她脸皮子薄,也未再多说什么,只要她快些吃完面,她去书斋请侯爷回房。
书斋内,褚元墨坐在翘头案后边看书。
“侯爷。”虚竹自书斋外大步进来,拱手道,“李嬷嬷过来请您回房歇息,说夫人已吃好面。”
褚元墨仍旧看着书,漫不经心的应了声,人也未动半分。
虚竹见状,默了默,委宛道,“侯爷,今日是您的大喜之日,天色已很晚,您不若回去歇息,让夫人久等……不太好吧?”
褚元墨这才掀眼皮子看他一眼,下一眼又看回书,可心思已不在书中。
今夜褚元墨压根便未打算圆房,这旨赐婚原本便是个错误,可错误已成定局,既成夫妻,他便不能苛待人家好姑娘,更不能在结束这个错误前,伤她分毫。
“本侯今夜若在新房过才叫不好。”他淡道。
主子都如此说了,身为属下的虚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。
听青院离前院远,也就安静许多,书斋之外的李嬷嬷却听见了褚元墨的话,当下有些不高兴,豁出去的壮着胆子走进书斋。
见她擅进书斋重地,虚竹暗惊,偏头去看恰好翻页的褚元墨,褚元墨神色未变,似未看见般。
李嬷嬷进去后便伏身跪在地上,“老奴斗胆,有几句话想说,侯爷要仗打也求侯爷听老奴讲完。”
褚元墨头也未抬的继续看着书,半晌才说了个字,“讲。”
“老奴不晓得侯爷为何不愿回新房,可侯爷今夜不回新房,明日夫人的名声便坏了。”李嬷嬷道,“老奴知道夫人在娘家相府时名声便已不好,可那是在娘家,今日已进了侯府大门便是侯府的人,日后所有荣辱都与侯府紧密相联。”
“老奴不晓得侯爷如何想这旨赐婚,或许非自愿,毕竟搁谁谁都不愿娶个丑妻回家天天磕碜眼,可夫人难道便是自愿吗?说句对侯爷不敬之言,夫人连圣上皇太子都不愿嫁,又何况是侯爷,若非这一旨赐婚,夫人今日都已搬至城外别院去住了,又哪来今日的成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