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色,倒抽一口冷气又盖回了被子,急急忙忙回想昨夜上床后都干了啥,可是啥也想到,身体也没不适感……
那她寝衣哪去了?
李嬷嬷绕过镶金丝绣屏进来,轻手轻脚撩开帐幔,率先看床头珞青晏,见她醒了,笑道,“夫人,您醒了。”
恰好在梳妆台前落座的褚元墨,听了微侧头,不动声色的自己梳理起一头墨发来。
珞青晏回神看向李嬷嬷,还算镇定的看向她,微微抿起唇角,“嬷嬷早。”
看眼里边的情况,见乱得跟打了架般,李嬷嬷忍不住笑弯了双眼,小声道,“夫人,不早了,该起了,等会儿还要拜见长辈。老身拿点东西。”
说罢俯身向床尾,伸手拿了元帕,看到上面有血渍,心里更是乐开了花,小心地将元帕折起来,将帐幔挂好后,向床上的珞青晏暗示侯爷在梳妆台那边,随即福了福身出去了。
“侯爷?”珞青晏试探性的唤了声。
褚元墨已梳理好墨发,闻声,自铜镜里看眼被屏风之后的床,“夫人起了。”话落顺手将木梳轻放回梳妆台上,起身。
“侯爷,水备好了。”绿妮子与寒竹端了两盆水进来,放在两个六足洗漱架上。
“夫人已起,你们进去伺候夫人。”褚元墨走向洗漱架。
绿妮子与寒竹向他福了福身,快步绕过屏风进去。
待珞青晏换好衣衫出来,褚元墨已不在房内,李嬷嬷倒是回来了。
李嬷嬷一见她身上那套衣衫,忙道,“夫人,穿这身不合宜,要穿喜庆些。”说着去找了身水红色的衣裙出来。
换好衣服,绿妮子又帮珞青晏重新梳了个朝云近香髻、上薄妆,插上做工精细的金帘梳、凤衔五谷金步摇,戴上金镶水晶石榴耳环。
“夫人,您从前就是不爱打扮,这样多好看呐!”绿妮子看着镜子里的珞青晏笑言。
珞青晏对着镜子左右微侧了侧头,不在意的淡笑了下,“那是你们日日对着我这张脸,换了别个,看会不会说好看。”
站一旁的李嬷嬷马上道,“夫人,侯爷就不觉得难看。昨夜老身去书斋请侯爷回房,侯爷起先不肯,后来老身说了番话,故意说夫人丑,还磕碜眼,侯爷回房前还警告老身,说日后再给他听见丑妻、磕碜眼这等词,就要老身自掌嘴巴。”
闻言,珞青晏很是意外的转头看李嬷嬷,“侯爷真这么说?”
昨夜他不想回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