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起床尚披散着墨发的褚元墨看着桌子上鼓鼓的大包袱,诧异的看向珞青晏,珞青晏只是笑笑往梳妆台走。
“侯爷,请过来坐下,妾身为您梳发。”
褚元墨向来自己梳惯了,突然有人帮忙梳倒有些不习惯,“不必劳烦夫人,我自己来即可。”
“这是妾身的份内事儿。”珞青晏干脆过去拉他坐到梳妆台前,然后拿起桃木梳轻轻梳着他的墨发。
褚元墨僵硬着身躯,眼睛直盯着梳妆台上的卧女长方足镜架,连镜子里都不好意思瞧。
“好了,侯爷瞧瞧妾身梳得可满意?”
褚元墨这才往镜子里瞧,也就匆匆扫了眼便起身站到一边,“夫人梳的,都好。”
“侯爷,夫人,洗漱水备好了。”绿妮子垂头端水进来,放在架子上后便退了出去。
褚元墨立马转身走过去洗漱。
待他洗漱好,珞青晏道,“侯爷,妾身昨儿特地到金子巷口的林家刷牙铺买了牙刷子和牙香筹,牙香筹的用量足够到广南,不够用莫忘了再买。”
自成亲以来的两日里她便如此关心着他的起居,褚元墨其实不习惯,可又有种自重生以来未曾感受过的暖意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
珞青晏另外又拿了叠交子和一袋碎银子给他,“路上用。”
褚元墨看她,着实暗讶她的细心周到,接过来后收入怀里,对她道,“天色尚早,夫人再睡会儿,我用了晨宵便出门。”
“侯爷莫催,妾身尚有件事儿要向侯爷说,您先听妾身说完再发表高论。”珞青晏笑言,“等会儿侯爷出门便骑雪驹吧。它是侯爷的战驹,理应陪着侯爷风雨同路。”见他露是怔忡之色,她抬手微掩嘴笑,“是二哥与妾身说的。彼时妾身且琢磨,雪驹怎与侯爷如此亲近,原来它是侯爷的战驹。”
褚元墨一直看着她说,越看越觉她左脸颊上的伤疤印子都成了陪衬她之物,待她说完,他抬起右手摊开掌心给她。
她垂眼帘看他宽厚却因长年练武带兵而积下厚茧的手掌,抬眼看他才将左手轻放到他掌心中。
粗糙握住柔嫩,感觉颇为激撼,虽然如此,他也只是握了下便松开。
“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珞青晏点了下头。
褚元墨用过晨宵,带着几个属下便骑着雪驹出了城门。
辰时,珞青晏给方内知交代些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