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子妃望向珞青晏那边对圣后笑言,“母后,儿臣看楚侯夫人面相生得极好,不似八字不好之人。”
珞青晏额头生得饱满开阔,秀眉弯弯,两眼晶亮有神,鼻梁高挺,鼻头圆润而有亮泽,嘴角有仰月之弧,两耳长而高过眉,耳垂厚实,还有明显的双下巴,唯独遗憾左脸已毁。
圣后笑言,“面相是面相,命理是命理,面相好不代表不克夫。”
皇太子妃恭顺的微垂头,“母后说的是,命理极为复杂,三言两语道不清。”
外命妇席上,珞青晏感觉压抑之极,那些贵夫人们所聊的不外乎攀比谁吃穿用度更好,大有将自家搬给对方瞧,除此便是礼佛心得。
趁着各个内外命妇谈笑晏晏间,珞青晏悄悄将屁股移开月牙凳离席,来到宴会厅侧门呼吸新鲜空气。
入宫之时未至正午,而此时的天空已是晚霞满天,将宴会厅前映得满地红。
没由来的,自褚元墨离家后,珞青晏首次想到他如今在做什么。
广南的暴雨已转成中雨,抗灾任务也已完成。
褚元墨此时已换了身干爽的衣裳,坐在厢房正中的六仙桌旁的长凳子上,拿着针线缝珞青晏给他备的鞋底,原来那双已磨破,而他踩在地面的双腿是光着的,脚的皮肤泡得又白又皱。
宴会厅内,皇太子妃感觉身子乏了,遂向圣后请示离席,圣后允了。
“今日的晚霞,真是应景又应情。”
身后蓦然响起道女子之声,微椅纹柱而立的珞青晏回头,见到来人,忙敛衽下跪。
“臣妇叩见皇太子妃,皇太子妃万福金安。”
“楚侯夫人免礼。”皇太子妃嘴角噙着丝浅笑,眼睛一直在审视着她,待她平身了,道,“楚侯夫人是想楚侯了吧。”
心思被一言中的,珞青晏立马赧颜,口是心非道,“臣妇并未在想侯爷。”
皇太子妃只不过随口一说,并不在意她说的是否实话。
“抬起头本宫瞧瞧。”
珞青晏垂敛着眼帘抬起头。
皇太子妃看了会儿,“倒是真挺像。”
在宴会厅里看到珞青晏时,皇太子妃第一眼便觉着她双眼神似那日送她回城的夫人,只是彼时对方蒙着面纱未见真容。
珞青晏不懂皇太子妃是何意,也就不轻易应话。
皇太子妃转眼去看那满天满地的晚霞,以及这喜庆的装点,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