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巴不得跑快些,只是做给跟在后边出来苏嬷嬷看。
“阿婆,我扶您坐起来靠着,这样吃药不会呛着,也舒适些。”珞青晏将汤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,弯身轻抬起褚老太太的头扶她坐起来,顺手拿了个绣花迎枕靠到她背后。
自成亲那会儿之后,褚老太太便未再见过珞青晏,加之深居简出,对珞青晏又心存偏见,成了亲那会儿珞青晏曾主动过来要请安,褚老太太并未见,连着三日见不着后,珞青晏便未再过来自讨没趣。
苏嬷嬷一进来便看到珞青晏动作甚为熟稔的喂着褚老太太吃药,看起来真是伺候过人的,心下对珞青晏竟有一丝丝改观,觉得她也并非足十分的千金。
其实珞青晏会伺候,也是因前世做养妇之时练就的工夫,甭说伺候人,重活粗活脏活细活全不在话下,只是,如此乖巧能干,结果依旧得不到善待。
“苏嬷嬷也去歇息罢,歇息好了再过来。”珞青晏对苏嬷嬷浅笑道。
褚老太太只是不待见她,并未对她不尊、口出辱言,因此珞青晏没有太大的反感,再者褚老太太是褚元墨的阿婆,褚夫人非生母又蛮横不讲理可以不搭理,可阿婆却非如此,因此不可同日而语。
退一万步讲,即便褚老太太曾有语出冒犯,生了病也应当前来慰问一两句,褚老太太欢不欢迎又是另一回事儿,这不孝可是大罪。
苏嬷嬷自是不敢也不好意思,“怎能让夫人劳累做下人的活,这是奴婢们的份内事儿。”
“照顾长辈也是小辈应尽的孝心。”珞青晏对苏嬷嬷道,“侯爷忙,今儿回来便入了宫见圣上,回到家才用了膳又出去了,因此只有孙媳一人过来看阿婆。”
苏嬷嬷为难之际,褚老太太无力的摆摆手,示意她下去歇息。
苏嬷嬷这才福了身退下。
也一会儿喂完药,珞青晏以丝绢替褚老太太拭去嘴角的药汁才扶她躺下去,为这个贴心的小动作,褚老太太掀眼皮看了看她,目光扫过她左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,由着她扶躺下去,又掖了掖被角。
“阿婆您睡吧,孙媳就坐这儿,有事出声就行。”
褚老太太闭起了双眼。
珞青晏开始打量褚老太太的屋子,算不得多富华,可也是砸了银钱装饰的。
许是喝了药有了些精气神,褚老太太又睁开了眼,见她人是规规距距坐在床边,眼睛却是不安分的转着,不由暗皱眉。
“你应不晓得,三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