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起来道,“十岁那年,我的确遭遇一场大火,也险些命丧大火,后来遇到名云游的妙手圣医,治好了我的脸,但因那场火是人为,因此一直以银具示人。”
也是那年,他重生到了褚元墨身体里,那一年,褚元墨的生母孙姨娘香消玉殒。
“是褚夫人?”珞青晏猜测。
“夫人好生聪慧。”
话说到此,各自的心对彼此更为透彻,信任也就更满。
用过晚膳,褚元墨去了书斋,虚竹早已等着。
“侯爷,宫内传出消息,圣上有意禅位于皇太子。”
褚元墨冷笑了下,问道,“八王可有下落?”
“尚未有,但属下查到条线索,十里香的肖行首似乎与当年第三党派有关系。”虚竹道,“但珞二公子又与肖行自走得极近,近两月这二人都无踪影,不晓得可是真如坊间秘传,私奔了。”
“珞二公子未必瞧得上肖行首。”褚元墨淡道。
可依他前世对珞青松的了解,也未必瞧不上,毕竟人都会变。
“那下一步如何?”
“珞相公那边什么情况?”
“整日在书斋内消沉,除了一日三餐有人端进去,谁也不见。”
而此时的寝室内,正自香水行出来准备就寝的珞青晏,听了连夜赶来的雪松的话,决定回相府一趟,临走让李嬷嬷告诉褚元墨她回相府探望珞君山。
回到相府,珞青晏先是去看了憔悴不已的珞夫人,珞夫人见到她忍不住哭起来,直说珞君山整日闭门不见人,珞青松又数日不归家,珞青崖那边又脱不开身,越说越伤心。
珞青晏好生安慰了一番珞夫人后,转而前往书斋。
来到书斋前,她定了定神才抬手敲门。
“爹爹,是女儿,女儿回来看你了。”
书斋内,珞君山隐身于黑暗中坐在书案之后,听见珞青晏的声音,才动了动,好半天才发出干哑又显苍老的嗓音。
“进来。”
珞青晏推门进去。
“关门。”
珞青晏反手关门,转回身,双眼在黑暗中搜寻着珞君山,“爹爹?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?楚侯待你不好?”珞君山有气无力地问。
“楚侯待女儿很好。是女儿挂心爹爹和娘,这才连夜回来。”珞青晏道,“方才女儿去看过娘了,娘说二哥已数日未归家,爹爹又整日不出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