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珞青晏不由奇怪问他,“你卖了身,家里人不要了?”
“回夫人,小民自幼无父无母,十几年前遇到了家父,便与家父相依为命。半年前家父病了,吃了许多药不见好,银钱也散尽了,听说京城好大夫多,便卖了房屋和地上京,路上家父病发花了一半,剩下的竟也不够抓药。”
“他并非你生父?”一直想看清老汗面容的周青悠开口疾问。
中年汗子摇头,接着又忙道,“可小民待家父如生父,只要小民健在,便为家父送终。”
“你未成家?”珞青晏又问,听了他的一番话其实心中甚为感动。
中年汗子摇头,神情甚为窘迫。
原本趴在桌面上的老汗突然摔倒在地,四仰八叉的朝着天昏迷不醒。
“爹!”中年汗子面色大变,跪着过去扶起老汗,“爹!”
老汗没有反应。
未等喊大夫,林五姑娘已蹲下为老汗把脉,大夫奔过来时,林五姑娘向大夫要了银针,动作俐落地为老汗施针。
周青悠绕过来,看清老汗面容,与脑海里的面容重合,也就苍老了许多,其余基本无二。
“爹爹?”
珞青晏就站在她身后侧,听见她的话,瞳孔微缩地看回老汗,愣了愣神,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臂,问她,“你确定这是你爹?”
周青悠偏头去看,好一会儿再度确定后道,“是民妇的爹爹。民妇被卖到夫君家后,夫君曾帮着回清水县找,可是却说民妇家早已民无人,后来经多方打听,说过走失了。”
珞青晏的心无法再平静。
若这人真是爹爹,便不是银子的问题,便是倾家荡产她也要将爹爹治好!
“救!不管使多少银钱,把他救好来!”
此话一出,在施针的林五姑娘抬头看她,周青悠与中年汗子更是一头雾水的看她,不明白她为何变得如此激动,这又不是她什么人。
被他们如此看着,珞青晏才后知后觉的晓得自己失态了,整了整心情与神色,不好意思的对周青悠道,“是我失态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看见他生命无银可医,我这心里无法不心生怜悯,一听说他是你走失了的爹爹,一激动,便控制不住……贾夫人,抱歉。”
周青悠这才了解的点了点头,“楚侯夫人心善,有此反应也是正常,不必说抱歉。倒是民妇,感谢楚侯夫人相助。”
珞青晏看着昏迷不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