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,“下这么大的雨,我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时笙性子爱闹腾,没有寻常大家闺秀般的矜持,片刻都闲不住。家里的长辈想尽了办法让她安静下来,后来时笙黏上自己,他们令时笙以自己为榜样。
两人几乎日日待在了一起,白日同食,晚间同榻,几乎形影不离。
后来中山王想娶时笙,当面表白后被时笙拿扫把赶出了时家,时大人气得胡子翘了半边天,最后一顿家法打得时笙一月没有下床。
时笙擦干了头发,伸手去拿榻上衣裳去换,她弯腰,坐在榻沿的晏如起身,唇角擦过她的侧脸。
时笙愣住了,晏如拿手戳着她的胸口:“这里漏了,快些换。”
“姐姐、姐姐,你调戏我”时笙回过神来,大声叫了出来。
晏如轻抬了眼帘,眸色一片冷意,“我提醒你衣裳不对罢了,何来调戏。”
时笙格外敏感,,身心都觉得羞耻,可心底觉得有些刺激,她不住地伸手圈住自己的胸口,“你转过去,不许看了。”
晏如睥她一眼,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,“你说我如何调戏你了?阿笙,你不要这么敏感。”
“你刚刚”时笙说不出话来了。她抬眼看过去,晏姐姐今日一身月白色长裙,腰间的配饰刚刚擦过她的脖子,又凉又滑。
配饰是一块近乎荼白色的玉石,玉石下的裙摆绣着最艳丽的牡丹花,清冷与艳丽,撞出了‘欺世盗名’。
“晏姐姐是个骗子。”时笙讷讷说了一句,然后扯过衣裳,将锦帐放下,自己爬上床换下自己身上衣服。
屋内寂静,上方传来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噼啪声,锦帐内身影若隐若现,轻帘浮动,让人浮想联翩。
晏如是爱干净的,裙摆湿透后也想去换一件新的,“阿笙,你还有干净的衣裳吗?”
“有的,姐姐去柜子里寻。”
话音刚落,锦帐被一只白净的手掀开,时笙愣了下来,她抬头,对上晏如冷淡的眼神。
时笙停下换衣的动作,衣裳敞开,犹如琵琶半遮面,晏如冷静地问她:“衣柜在何处?”
时笙被她冷漠的态度问得差点哭了出来,“姐姐第一次来吗?”
周遭静寂,时笙眼光微红,晏如站在踏板上,腰骨微弯,伸手将她未穿好的小衣拨回肩上,旖旎的景色这才被遮挡住。
晏如指尖如春雨流过肩窝,似风吹过下颚,如雪停留在时笙的红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