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尽快娶太子妃,那个孩子就会保不住。”
“孩子?”时笙抬眼,目光带着嘲讽,“想让你去做便宜的母亲还是?”
提及正经事,晏如眼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了,没有方才的温柔缠绵,“太子妃有权处置那个孩子的去留,皇帝不快,太子妃求情,皇帝就会答应。”
太子绝情,对朝政与孩子,他分得清楚,看似是为了孩子,说到底还是为了晏家的权势。
时玮爱女,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陷入东宫那盆脏水中,而她的父亲就不一样的。父亲从小就将她朝着太子妃的位置推去,太子的想法,与他不谋而合。
“原是这样。”时笙叹气,她也不傻,便道:“他找你,就是看到了晏相的心思。我父亲就不会答应他,我父亲只会想着将我推给中山王那个傻子。”
中山王是皇帝幼弟,刚出生,先帝就驾崩,这些年来,都是皇帝将他养大。他不爱政事,喜欢游历山水,见到时笙后就赖在上京不肯走了。
提起中山王,晏如下颚绷紧,唇角弧度抿得很紧,“日后少见无赖。”
时笙望着她,屋内一时安静。两人贴得近,却各生心思。
晏如揉着酸疼的太阳穴,憋气,沉默许久才说道:“吃饭。”
时笙心情好了不少,吃饭的速度也快了。
吃过饭后,晏泾由婢女引着走进庭院,十步外就听到婢女的禀报声,“姑娘,三公子来了。”
晏府孩子多,晏泾之上还有两个男孩子。晏如习惯独来独往,不喜与府里的孩子来往,因此,时笙几乎没有见过府里的庶出子弟。
晏泾与晏如容貌相似不说,性子也相似,都是一副古板的姿态。
时笙拥着毯子靠在迎枕上,晏泾进来后正襟危坐,对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“哟,长大了。来姐姐这边。”时笙笑着招呼。
晏泾没有动弹,只朝着她揖礼,正经说道:“父亲去东宫赴宴了,听闻没有邀请时相。”
“你这消息哪里来的?”时笙奇怪,她看了一眼晏如。晏如好像提起知晓一般,一点都没有惊讶,而是告诉宴泾,“将这个消息告诉时相。”
言罢,还不忘看了一眼时笙。
时笙瘫在一边,不说话不吭声,这些事与她关系不大。
晏泾虽小,可说起话来头头是道,“东宫为储君,是众臣表率,而丞相是百官之首,如今故意忽略时相,怕是太子故意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