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中和狼吻下竟然奇迹般地撑到了他们赶到。
顾昀把他裹在大氅中,分量轻得一只手就能抱起来,他感觉自己像是搂着一只垂死的雏鸟,生怕手劲大了掐死他。
而一不留神,人都已经长这么大了。
长庚见他久不答话,忍不住问道:“义父?”
顾昀微微一偏头,灯下的神色有一瞬间近乎是温柔的,长庚心里狠狠地一跳。
也许是该惊怒交加的时候长庚呕出的那一口血,也许是之后几天里的焦头烂额,总之顾昀虽然觉得此事很荒谬、又无奈又闹心,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火冒三丈。
顾昀:“我知道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长庚听出他的逐客令,立刻识趣地站起来离开。
顾昀:“等等。”
他垂下眼,好像微微迟疑了一下:“你那会跟我说,我希望你怎么样都可以,对吗?”
长庚原本去开门的手伸到半空,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顾昀:“我不想让你走得远远的,也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怎么样,义父就想让你能好好的。”
长庚茫然地僵立了片刻,一声不吭地逃走了。
顾昀不慌不忙地端起方才剩下的半壶酒,试了试温度,优哉游哉地对着壶嘴喝了一口,心说:“小崽子,还治不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