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得厉害,装不了多少东西,这回是试飞之外的头一回用——什么时候能解决耗油问题,这空中战车一时片刻就能把那些洋毛子轰回老家去。我师父说,倘若能投入军中,不妨唤做‘大雕’。”
徐令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并不意外的长庚——雁王殿下这是早有预谋要收拾江北一干蛀虫吗?居然连一日千里的代步之物都准备好了!
“我们直接前往江北前线,”长庚道,“侯爷已经和钟老打好招呼了,将此物留在前线驻军处,再想办法乔装自南往北走,南来北往的驿站想必已经严阵以待了,何苦去钻他们的套?怎么样,徐大人敢不敢坐这尚且无人染指过的‘空中战车’?”
徐令家境贫寒,不屑于跪拜权贵,也不屑于与商贾为伍,虽自小素有神童之名,天分卓绝,分明是大才之人,一路走来,却有多少次要为那些个权钱交易的人让道,乃至于当年名动京师的大才子在朝中蹉跎了无数岁月,心里岂能无怨无尤?
而此前,朝中素有谣言,说上次雁亲王整治运河沿岸,看似雷厉风行,实际不过给了各大世家一个安插自己人手的机会,徐令这次跟雁王出来,深知江北地方官根基深厚,势力盘根错节,心里不是不忐忑的,唯恐查到最后,又不知为谁做了嫁衣裳。
直到这时,他才感觉到了一一点雁王恐怕是真想办点事的意思,心潮澎湃时,朗声应道:“食君之禄,岂敢临阵退缩?王爷请!”
当年顾昀用鹰甲从西北飞到江南,也不过是两三天的事,这空中战车体积大,到底比玄鹰慢一些,然而也慢不了太多,从京城到江北前线,不过耗时两天半,此时雁王出京的消息都尚未送到有心人手中。
而他们这一走,京城中也开始有人蠢蠢欲动。
隆安皇帝酷爱勤俭,自从战事告急后,整个京城空气十分紧张,比国丧还要清寂几分,歌舞娱乐一概全停,谁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触隆安皇帝的霉头,十来家明面上的勾栏院都关门歇业,连个消遣的地方也难找。
顾昀一走,沈易每天又少了个地方喝酒闲聊,实在无处可去,恨不能长在军营中。
刚开始确实没什么事,谁知躲了没两天,沈家就来人捉他回去了。
沈易无可奈何,只好奔赴刑场一般地和自家小厮回去,哪知人还没进门,沈老爷子挂在门口的八哥就开口冲他大放厥词道:“两条腿的小畜生回来了,两条腿的小畜生回来了!”
沈易捡起个谷壳,往那鸟脑袋上弹了一下:“闭嘴,扁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