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流血,那么她究竟是长生天的纯洁神女,还是欺世盗名的妖魔鬼怪?
陈轻絮说完,不理会神色各异的北蛮众人,轻描淡写地点了下头,和曹春花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去。
眼看他们打定主意不肯通融,方才那北蛮老妇人突然下定决心,将手中助步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:“从现在开始,以两天为限,恳请贵使为我们拖上两天,我老太婆活了七十多年,就以这一把年纪作保,两天后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!”
这老妇人在族中辈分很高,狼王都要叫她一声姑姑,她一开口,一时没人当众反对,只有心里苦的大总管嘴唇动了动,被老妇人凌厉的一个白眼瞪了回去。
曹春花与陈轻絮对视一眼,好生为难似的皱了半天眉,终于不情不愿道:“那行吧,既然是‘红霞’夫人的承诺,我们也少不得勉强试一试,就等您的好消息了,告辞。”
等他们两个外人从后门的密道离开,一屋子的北蛮贵族这才炸了锅。
大总管欲哭无泪地对红霞夫人说道:“三婆婆,您老人家方才是没听清我的话吗?王铁了心的要把这一战打下去,连世子都打了,您看我这头就这王的原话是紫流金没有就去挖,物资不够让尸、让诸位掏腰包!”
红霞夫人没来得及说话,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勃然作色:“他怎么还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?是想打过玄铁营防线进攻中原还是想等着西洋猴子给送吃喝?我们准备了二十年,凑了十万勇士、数不清的火机钢甲、冒尖的干粮和肉干,还联合东西南北四方同时行动,都没能真正地踏足中原!他现在还在做这种梦,凭什么?满街饿殍吗?我看抽干净我们的骨髓也填不饱他的胃口!”
他这嗓子跟放羊的时候嚎叫出来的山歌似的,鸣钟铜锣不加掩饰,周围有几个人立刻面露惊恐,纷纷劝他这中年人谨言慎行。
怒气冲冲的中年人一屁股坐下,冷笑道:“三婆婆,我看您老这回守不住自己的诺,别说你豁出脸去倚老卖老,就算你撒泼上吊,加莱那疯子也不会抬一下眼皮。”
红霞夫人掀了掀干瘪的眼皮,狠狠地将拐杖往旁边一磕:“闭嘴,没用的东西,在屋里叫唤有什么用!”
中年人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。
红霞夫人神色不动,枯瘦如鸡爪的手背上却露出几道老树根似的筋,继而她缓缓地开口道:“狼王上次留了一手,收拾了几个部落首领,你们说,他还有第二手吗?”
室内一片寂静,全被这老太婆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