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下,我还能和你相认,还不是看你我这点血缘关系,你怎么总觉得我想害你呢?他们把你卖给别人,又不关我的事,血浓于水,我也很无辜地,你没必要这么针对我吧?”
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凌蓁低头把眼角的眼泪抹掉,起身转过身来,揪住他的衣领,“你还想说什么?说他们是怎么为了救你把我抛弃吗?如果不是因为你,我会被卖给别人吗?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?”
“就你苦,就你累啊?”凌威也不退步,“谁活得不累?他们不卖你,哪儿有钱给我治病?有你没我,他们能怎么选择?”
凌蓁松开了手,看着他这张和母亲极为相似的脸,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,她转过身离开停车场。
凌威理了理衣领,鄙夷地撇撇嘴,“矫情。”
他熟练地从她的包里把食品包装袋上沾的血渍擦干净,全部揣进风衣衣袋里,回到自己的垫子上躺着,跷起二郎腿,啃着即食鸡腿,好不快活。
其他的人看秦墨的伤被包扎好了,围上来想要分他们三人的物资。
明宇抓住一个碰他的包的中年男人的手腕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阴狠狠地骂道:“滚!”
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白领,被明宇吓得缩了缩脖子,他后面的一个大金链青年把他拽到一边去,还骂了声:“怂货。”
他自顾自地翻起明宇的包,不顾明宇的眼神杀。
“老子的话你是没听见吗?”明宇拽回自己的包,一脚把他踹到地上,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,他不禁捂住胸口的伤咳嗽了一声。
“你特么都是个伤患了,还跟我逞什么能?你们队长不是说了,你们能力大责任也大,给我们分物资不是理所当然嘛。”金链男爬起来,揉了揉肚子,强行从他手里抢包。
平时里选择息事宁人的秦墨终于生气了。
“他叫你滚,你聋吗?”秦墨捂住腰伤,声音喑哑。
金链男愣了一下,讽刺地笑了,“你们都这样了,还不消停?找我们这些普通人发泄什么脾气?惯的你们。”
——
芈米没想到自己因为一句话而被人惦记了。她正趴在课桌上拿着涂卡笔,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。
“怎么了?不会生气了吧?我刚才不过是提醒你一下,也没有别的意思。”苏黎黎走过来。
芈米抬了下眼皮,看了眼她,有气无力的样子:“姐没那么小气。”
苏黎黎会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