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月轻觉得浑身虚软酸疼,没有半丝的力气,似是软成了一团烂泥。
但近在咫尺的男人,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。
他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大手,缓缓地穿过她的三千青丝,吐出的每一下呼吸,都无比清晰地扑散在她的眼帘。
男人凉薄的唇瓣,离她的耳畔,不过分毫的距离,吹着灼人的凉风:“娘子,我们生个孩子吧。”
在说话的同时,他的大手顺着她的下颔,灵活地滑到了她的小腹之上。
指尖停在小腹上,温柔地抚摸打转,而在下瞬,男人的指腹上破开了一道小口子,有鲜艳欲滴的血珠,自他的指腹上缓缓滴落。
落在顾月轻小腹的刹那,顾月轻只觉有一股灼热,从小腹的位置直窜上头顶。
那种钻心一般的剧痛感,似是骨头被碾碎一般,无比清晰地通过小腹传递到身体的各个角落。
“啊——”
顾月轻失声叫了出来,猛地张开双眸,映入眼帘的,是熟悉的镂空床顶,只是此刻的顾月轻,浑身是汗,就像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。
她已经连续七天,在夜里做着同样的梦,一个不可描述的春梦,一个将她反复折腾的男人。
而今日一早醒来,她非但觉得浑身酸痛无力,而且还有一股隐隐的痛感。
顾月轻吃力地坐了起来,但同时,屁股底下似是坐到了什么东西,只听‘咔嚓’一声碎响,她似乎是将什么东西给压碎了。
挪开身子,顾月轻惊愕地瞧见,在她方才趟的位置上,恍然有一颗圆滚滚的蛋!
只是这颗蛋上已出现了许多裂缝,八成是方才被她一不小心给坐碎的。
紧随着,蛋上的碎裂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,似是有什么东西,要从里头钻出来。
顾月轻下意识地想凑前瞧瞧,结果那东西忽然便伸出了脖子来,顾月轻首先撞上的,是一对如碧海蓝天一般漂亮的深蓝色瞳仁。
这个从蛋壳里蹦出的生物,全身通白,但头顶上却有一对小角,眨巴眨巴大眸,张口冲她喊道:“娘亲!”
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,一大早被窝里蹦出一颗蛋,钻出一条长着角的诡异生物,冲她喊娘亲,都是完全无法接受的。
不过幸而顾月轻作为国际顶尖犯罪心理侧写师,见惯了变态杀手,看透了人性,这样诡异的事情,与她而言,只是暂时有着冲击力。
“成精的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