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一,尸体损坏程度极高,凶手将尸体抬到后山,又将其挂在树上,身上不可能会没有血迹;其二,你看这地上的鞋印,长度宽度显然超过了一个正常男人鞋子的尺码,说明凶手是个身材魁梧之人;其三,你们抓的那个人,是个跛子,踩出来的鞋印,定然是一深一浅,但这地上的鞋印却并不是,综合以上三点,便足以说明凶手是另有其人。”
他们抓的那个所谓的‘凶手’,可谓是矮矬穷的典型代表,与顾月轻所说的这三点现象,没有一点符合。
在听到顾月轻剥茧抽丝而又条理分明的解释之后,不仅是于得水,连夏瑾言都吃惊不已,看向顾月轻的眸光,带了深深的探究之意。
这位顾大小姐,在看到尸体时如此沉着冷静,在现场之时,头脑又能转得如此之快。
怎么看,也不像是个待在闺房中的千金小姐,反倒像是个提刑司。
顾月轻缓缓站起身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,眸光却是看向山下的白塔寺。
“凶手,男性,年龄在20到25之间,身高八尺左右,左撇子,相貌丑陋,平时鲜少与人接触,对社会有着极大的仇视心理,而之所以会在近几日犯案,应当是受了某方面的刺激,比如与他最亲近的人不在了,又或者被人刺激,最终引发犯罪。”
整个后山,空荡荡的,微风拂面,显得顾月轻的这一席话,格外地清晰。
于得水震惊了好半晌,才寻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是如何知晓凶手的年龄?甚至连他的一些特征,都分析了出来?”
顾月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比之于我是如何得出的结论,现下最要紧的便是抓到凶手,他现下已经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,迟一会儿,说不准便是一条人命。”
一听这话,于得水心中警铃大震,“可按你所说,京都如此之大,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抓到凶手?”
“像这样生活无法自理的人,你觉得他会选择陌生的地方作案吗?显然,他对后山的地形极为熟悉,所以才能接二连三地作案,而能够为他提高完美的藏身之地的,便只有一个地方。”
说话间,顾月轻便抬手,目标明确地指向了白塔寺。
不知为何,仅凭着顾月轻的三言两语,甚至连证据都不曾拿出来,于得水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。
她所得出的结论,是对的。
在于得水匆匆忙忙地带着官兵去白塔寺搜查之时,顾月轻也缓缓地下了山。
一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