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低低地笑着,没有应声,只臂弯上一用力,使得顾月轻几乎整个身子都圈固在了他宽厚的怀中。
在撞到他胸膛的那一刻,顾月轻听到了‘砰砰’有力地心跳声。
她不由怔了住,这个男人,不是鬼吗,怎么会有心跳?
便在顾月轻留神之时,男人已不知何时,凑在她的耳畔处,吹着凉风:“娘子盛情相邀,那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若不是他死赖着不走,而她又受制于他,她会在权衡之下做出这一步吗?
这家伙竟然还敢说是她盛情相邀?果然,人至贱,则无敌!
“睡觉归睡觉,你可以松手了吗?”
这么勒着她,难道他不知道,他浑身上下冷得没有半丝温度,冷得她瞬间睡意全无吗?
男人忽而伸手,像摸龙蛋蛋一般,抚摸着她的柔发,只是揉着揉着,这手便顺溜地滑溜了下去。
从眉眼,至鼻尖,最后停在她的朱唇之上,不过只是一个低首间,便吻上了她微启的双唇。
只是不像上一次,这一回,他不过是蜻蜓点水,转眼间便离开,以下颔轻轻地点着她的头顶,有凉凉的嗓音传来:“晚安,娘子。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无比地迅速而又自然,以至于在顾月轻未曾反应过来之时,他已经搂着她,打算就这么睡了。
贴着那么大的冰块睡觉,如何睡得着?
而且,她向来一个人睡,如今身边忽然多了个人,这一时半会儿的根本便不习惯。
本以为会失眠一夜,但后来,顾月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,而且在睡梦中,那种阴冷的触觉越来越淡,反而慢慢开始暖和起来。
她天生怕冷,在睡梦之中,下意识地便想要往那股热源靠。
黑暗之中,男人倏然睁开了双眸,那瞳仁竟发出了暗紫色的光芒,诡异般地璀璨。
男人指节分明的手,徐徐地抚上顾月轻的侧庞,细细地摩挲着,而后又轻轻地将她面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。
睡梦中的顾月轻似是怕痒一般地,躲了下,脑袋一歪,精致的脸蛋便埋入了他的臂弯内。
“娘子,你只能是我一人的。”
男人的嗓音,低低沉沉,却又分毫不容置喙。
次日一早,顾月轻睁开眸子时,枕边空落落的,那个混蛋已不知在何时离开了。
说来也奇怪,床上多了个人,她竟然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