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月轻头一次觉着,这个男人的怀抱,竟是那样地宽厚,窝在他的怀中,她竟是无比地心安。
之前因为排斥他的存在,所以顾月轻根本便不曾安下心来,去认真地看看这个男人。
如今便这么稳稳地被他抱在怀中,她的鼻尖,隐隐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。
这种香味很特殊,顾月轻从未闻过,但这股味道,似是带着安神的作用。
渐渐地,她觉得后背的伤不怎么疼了,而且她的眼皮也开始上下打起架来。
直至男人缩回了手,转而覆在她的额首上,嗓音低低地问着:“还觉得疼吗?”
顾月轻缓缓地摇了摇首,疼倒是不疼了,只是她觉得自己现下有些热,而这个男人浑身冰冰凉的。
靠在他怀中,是一种冰与火的触碰,还挺舒服。
“我受伤的事,不要让蛋蛋知晓,不然他又得急得上蹿下跳。”
上蹿下跳也就算了,还总是嚷嚷着要将伤害她的人给绑起来烤成串串。
万一窜出去,被别人给瞧见了,那就不是他将别人烤成串串,而是别人将他给解剖做研究了!
男人修长的指腹,停在她苍白的唇瓣处,细细柔柔地摩挲着,“娘子想着蛋蛋,可有想过我?”
顾月轻怔了下,有些不解地看向他,“想你什么?”
“难道我不会担心?不会心疼?不会生气?”
他一连的三个‘不会’,说得那样自然而然而又理所当然。
尤其是,他冷冽的气息清晰无比地扑散在她的眼帘,迷乱了她双眸的同时,也让她的心,骤然加快了好几秒。
她的眸光有些不自在地躲闪了下,“你不是鬼,对吗?蛋蛋是龙,难道,你也是龙?可为何,你没有实体?”
男人低笑了声,嗓音中带了几分喑哑:“因为娘子你,还不信我。”
信他?
不,在这个世上,除了她自己之外,她谁也不相信。
可顾月轻却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,既然他不愿说实话,顾月轻也不强迫。
“那你的名字呢?不会因为我不信你,连名字,都不能让我知晓吧?”
顾月轻发现,这个男人似乎只要心情一好,连带着周围的空气,都会瞬间变得暖和起来。
便如此刻,他轻笑着,低首的同时,便在她的眉眼处,如蜻蜓点水一般地一吻而过。
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