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”了声算是做了回应。
阮芝芝转身往胡同里，撞在一个人身上，她抬头便看到一脸大胡子，她弯了弯眼睛叫了声，“师兄。”
季淮手拿着件衣服兜头罩在她身上。
衣服很厚，把寒气隔开。
季淮垂眼问她：“怎么这么么晚？”
像小时候那样，手用力给她裹了裹，这件衣服是他的，罩在阮芝芝身上，就好像小孩穿了大人衣服，像颗粽子。
阮芝芝伸手拢好衣服迟疑了下回：“我去爷爷朋友家里做客了。”
季淮没说话，他抬头看向胡同前的男人，他也正在望着自己。
颜晟目光落在站在阮芝芝面前的人身上，两人距离很近，他眯了眯眼，眸色沉沉。
视线碰撞，安静却像在无声的博弈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阮芝芝看季淮视线向她身后，也不说话，她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下问：“师兄，你在看什么呢？”
季淮收回视线扯了下唇角：“没什么，回家吧。”
说完，他手拉了下她手臂让她在走在自己前面。
然后打开了手电：“走吧，我在后面给你照着。”
阮芝芝看着手电光线下自己长长的影子弯唇笑了笑，“师兄对我真好。”
季淮打着手电看着阮芝芝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，跟了上去。
很快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里。
倚在车上颜晟站直了身体，他缓缓的收回视线，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又把烟放回了烟盒里，他开门上车，没有停留驱车离开。
——
上午刚到戏院上班，谢康通知阮芝芝要整理仓库，阮芝芝带上手套就跟着他往仓库去。
戏院算上她只有三个阿姨负责后勤，说是后勤，其实就是打扫卫生收拾杂物，因为工资低，工作辛苦，一直走走换换，留不住人。
来到仓库门口，谢康拿出钥匙打开仓库，一股腐陈的味道扑面而来，他手在脸前挥了挥对着阮芝芝和一个叫陈姐的笑了笑说：“辛苦两位了，今天上午把仓库收拾一下。”
阮芝芝往里面巴着看了看，乱七八糟的，堆满了各种杂物，像是十年没收拾过。
一上午收拾出来，有点困难。
“这么多东西，一上午怎么收拾出来？”陈姐为难的说道，她才上班几天，一来就给她这么大工作量，怎么吃的消？
谢康挠了下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