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定要将它的肚腹剖开,找出小青姑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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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月如钩,清寒的夜风夹带着淡淡的芬芳,也不知是来自院角的那几树初绽的桃花,还是这汝窑瓷杯中的琥珀色美酒。
三月将至,这北国的深宫终于也有了些许春天的气息,苏里歌却满怀愁绪,想到或许明夜此时,许宣已在船中海上,也不知何日才能重见,心中更是刺痛难忍,手指微微一颤,酒水险些泼落裙裳。
这二十多天来,除了面见完颜亶与裴满氏,许宣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她。两人情浓似火,初识风月,自是百般温柔缱绻;日日夜夜,直如浮在云端,如梦如幻。越是如此,临近分别之际,越难以割舍。
许宣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笑道:“雨过天青云**,一泓海水杯中泻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醇酒佳人在侧,岂能使良辰美景虚设?来,来,来,苏里歌,额娘,咱们今夜不醉不休!”
苏里歌勉强一笑,仰头将酒饮尽,喉中却如烈火窜涌,肝肠尽焚。纥石烈女婴不胜酒力,才喝了半盏,却已脸颊酡红,旋又将空杯斟满,微笑道:“多谢太子这些时日的照顾,我也敬你一杯,祝殿下马到成功,早日归来。”
苏里歌守口如瓶,对母亲也不吐露半点许宣的真实身世。纥石烈女婴对许宣原就颇为喜欢,得知他竟是大金太子济安,又与女儿倾心相许,更是喜慰不尽。她经历了种种劫难,对于皇族权斗早已心怀恐惧,为了避免引起各方权贵的注意,多生事端,便与苏里歌乔扮为太子府的侍婢,深藏在太子府里,不与他人接触、言语,只有三人相对的时刻,才敢吐露真情。
许宣刚举起酒杯,海冬青忽然振翅尖啼,朝着屋门作势欲冲。苏里歌、纥石烈女婴一凛,此时已近二更,谁会半夜前来登门?正欲起身避让,许宣却摇头示意她们坐定,笑道:“菜肴都已凉了,热酒也变温了,葛王方姗姗来迟,当自罚三杯。”
灯光晃动,一个虬髯大汉在两个小婢引领下掀帘而入,正是完颜乌禄。他穿着破旧的棉袄,头戴毡帽,打扮得如同赶车的马夫,躬身行礼,微笑道:“都说太子府中的酒胜过天上的琼浆玉液,神仙也难喝到。莫说三杯,就算是三斗,微臣也一气干了。”
此次许宣孤身平叛,大破蒙辽联军,威名大振,朝臣权贵无不争相攀附,上门贺庆的络绎不绝。他既与李师师、金兀术各自暗结盟约,暂时控制住了金国局势,又无心长久做劳什子的鞑子皇帝,也就懒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