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,方显赤诚。百废待兴,诸位姑且将就一下,下次相聚,断不会这般徒立四壁,让君见笑了。为表歉意,上菜之前,小弟略备了几份薄礼,万请笑纳。”
众白衣人各端了一个漆盒,鱼贯走到宾客身边。张宗懿这厮果然也在其中,第一个伸手接了过来,哈哈笑道:“颜大官人知情识趣,视金钱如粪土,难怪短短半月,名声就震彻京城。那夜画舫夜宴,未曾尽兴,今宵盛情难却,张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……”打开漆盒盖,也不知里头是什么宝物,映得他满脸霓光乱闪,嘴张得老大,合不拢来。
许宣心道:“这番孙到了京城,四处撒钱,结交达官贵人,除了寻找那上古棺材,必是为了打通人脉,撺掇狗皇帝和耶律大石一道夹攻金国无疑,但不知为何要乔装成‘颜完金’?”一时仍猜不出其意。
众宾客打开礼盒,无不又惊又喜,一个肥头大耳的紫衣男子拍案笑道:“这冰翠孔雀钗举世只有一对,一只便戴在我宠妾的鬓上,我找了三年也找不到另外这只,颜公子又是从哪里寻来?”
洛原君摇扇笑道:“天下万物,都有其缘分。冰翠孔雀钗原是当年大宋第一美人李师师的饰物,听说秦侍郎的爱妾是如今的江南第一美女,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此钗。”
许宣一震,难道这胖子竟是大奸臣秦桧的儿子秦熺?临安百姓都暗自议论,秦桧坏事做尽,断子绝孙,所以才将妻子王氏的外甥过继为儿。这厮仗着秦桧荫蔽,官运亨通,如今已是户部侍郎兼直学士院。其妾宛然原是艳冠京城的名妓,极得他宠爱,洛原君找来此钗相送,颇费苦心。
许宣自小最崇敬岳飞,对秦桧恨之入骨,如今虽因血海深仇,摇身变作了赵宋的敌人,但对这害死岳少保的奸贼一家仍是恨怒难平。杀机大作,暗想:“秦老贼一直与金国暗中相通,惟命是从,他的狗崽子竟敢脚踏两条船,两头下注……嘿嘿,我倒要看看金国上下还有谁敢保你!”
另外那十几个宾客也笑逐颜开,与洛原君客套了一番,许宣越听越是凛然,这些人要么是权臣子孙,要么是本朝新贵,个个都是赵构面前的大红人,加在一起,简直可以遮天蔽日,覆雨翻云。洛原君到临安不过半个多月,竟能将这一干人全都请来,倒也有几分能耐。想来这厮也怕惹人闲话,所以不在城中酒楼大宴宾客,而故意改在这废园里低调举行。
这时忽听有人道:“恩平郡王驾到!”洛原君、秦熺、张宗懿等人急忙站了起来,列队相迎。
许宣呼吸一紧,难道来者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