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齿不忘。但普安郡王年幼时说过的话,岂能作数?这些捕风捉影之事,不提也罢。”
洛原君摇扇笑道:“恩平郡王宅心仁厚,果不其然。只是人无伤虎意,虎有食人心。殿下想必也听说了,大夏、西辽两国联合蒙兀各部,勾结我大金国的内奸作乱,想要杀我父子,分我天下,你且猜猜,大宋有没有人与之暗中联手?如果有,又是何人?”
赵伯玖皱起眉,欲言又止。
洛原君道:“殿下聪慧过人,想必早已猜出来了。暗中勾结辽、夏、蒙兀,想要颠覆绍兴和议的,正是素有收复旧土之志的普安郡王。”见他神色骤变,笑道:“不过郡王放心,我早已打探清楚了,此事与赵官家、与殿下都无半点干系。此番我奔赴万里,正是带来了汗阿玛的密旨,要与大宋携手结盟,永固太平。”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绸,递与赵伯玖。
赵伯玖展开只看了两行,神色登缓,沉吟片刻,道:“不是小王信不过济安太子,只是此事关系甚大,单凭太子擒获的刺客一面之辞,实难佐证。即便说服得了父皇,也难让满朝文武信服。”
“殿下考虑的极是,”洛原君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微笑,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,“这封密信是普安郡王身边的人亲手所写,郡王就算不认识他的笔迹,赵官家想必也已熟识得很了。”
赵伯玖瞥了眼信末的签名,“啊”地一声轻呼,接信的手微微发抖,双眼中尽是掩抑不住的惊喜。
秦熺凑近一看,失声道:“史浩史相公!”洛原君道:“若只是我大金国乱贼的一面之辞,自难确断,但这位史相公乃是赵官家御命的王府教授,普安郡王奉为恩师,他亲笔所言,想来不会是假的了罢?”
赵伯玖眯起眼,目光闪动,想了好一会儿,摇头道:“此事关系太大,就算真是史相公的手笔,也不能断言普安郡王参与谋逆。爹爹最讨厌兄弟不睦,我若呈上此信,说普安郡王勾结外贼,妄图弑君篡位,他不但不会相信,反倒会怀疑我构陷栽赃。”
洛原君摇扇叹道:“那就没有办法啦。再过几日,便是‘仙佛大会’,赵官家照例必亲临观看,普安郡王若真安排刺客,杀了他,取而代之,必会重启宋金之战,到时候只怕迫不及待要割下郡王的头颅来祭旗。”
赵伯玖脸色忽红忽白,半晌未答。洛原君朝秦熺使了个眼色,秦熺低声道:“史相公偏袒普安郡王,已非一日,他做事缜密,素求万无一失,如果真如信中所言,必会在仙佛大会上动手。殿下若不敢进言,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