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三个针眼大的细孔,周围黑紫淤肿,高高坟起。火光辉映下,隐约可见几团七彩斑线,有如花瓣层叠怒放。也不知那“情花”究竟是什么奇毒,如此诡异。
许宣伸手抵住她的脉门,将她封住的经络解开。运气一震,“哧哧”激响,扎在她身上的数十根尖刺应声倒飞而出,唯独左肩浑无响动。凝神探查,那三个小孔中并无细针。想起洛原君银匣里的几十枚冰针,遽然醒悟,那小贼必是用凝冻了毒液的冰针作为暗器,遇血即化,无踪无影。
当下拔出“龙牙刃”,在那三个细孔间轻轻一划,黑血直涌。白素贞疼得蹙眉呻吟,十指本能地抓紧他的手臂,胸口急剧起伏,spring光乍泄。
许宣心跳更剧,低下头,正待帮她吸出毒血,她忽然睁开双眸,又惊又羞,“啪”地抽了他一耳光,翻身急滚。
以许宣现在的修为,原可轻易闪避,但他却不想躲开。结结实实地捱了这一掌,抚着热辣辣的脸颊,浑身灼烧,神魂颠倒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峨眉山上的时光。
“是你!”白素贞似乎也认出他了,脸红得直欲滴出水来,想要起身,却使不出丝毫气力,左右顾望,妙目中尽是惊讶迷惘,摇了摇头,“这儿是什么地方?我……我……是了,我来过这里……”
许宣又惊又喜,道:“白姐姐,你想起来了?”只道她已逐渐记起一切,误将此处认作了当初与他避敌共处的峨眉山洞,正欲大步上前,她却朝后一缩,道:“你别过来!”
流霞镜映着火光,明暗不定。她打量着四壁,又定定地凝视洞角的棺材,不知想起了什么,酡红的脸颊霎时变得惨白,抬起头,怒道:“是你!我想起来啦,是你……是你将我困在这里,险些害得我形神俱灭!”
许宣一愣,不知她是剧毒攻心,出现了幻觉,还是将自己误认作了他人,揭下人皮面具,柔声道:“白姐姐,你好好瞧瞧,是我啊,我是许宣。你还记得么?去年此时,你和小青姐姐同游西湖,遇着大雨,在断桥与我初遇。前几日清明扫墓归来,又与你断桥重逢……”
岂料白素贞见了他的真容,俏脸涨红,越发嗔怒,颤声道:“不管你叫什么,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,我找的就是你!你……你当我全不记得从前之事么?原来那夜你……你在断桥等候,就是想要将我……将我骗回此处,是不是?快将你盗走的……盗走的……还我!”越说越怒,翻身跃起,一掌朝他拍来,奈何气息不继,立即便又从半空摔落。
“白姐姐?白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