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说破?只是我不曾想到,当初误打误撞,竟扭曲了时空,我第二次所去的‘昆仑’,竟是几十年后的昆仑,而林灵素、法海一前一后,居然也和我去了同一夜的昆仑……”
笑音忽然断绝,圆瞪双眼,喉结上下滚动,脸色忽红红白,青筋暴起。过了好一会儿,神色才慢慢平复,深吸了口气,嘿然道:“天快亮了,老子没空再和你啰嗦。”
叮叮当当地盘腿坐下,右手抵住白素贞额头,便欲施展“移神换魄大法”。
许宣大急,眼下别无他法,只有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。故意又是捶地又是拍手,放声大笑。
敖无名果然起疑,收住手掌,转头道:“小子,你笑什么?”鲛珠悬在头顶,照得他须眉皆绿,阴惨如鬼。
许宣想起他方才的神情,心里一动,突然明白那句“天快亮了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这魔头神识分裂,善恶同体,“大悲”在塔下苦修了数十年,仍无法完全压制“敖无名”的恶念,反之亦然。
“敖无名”之所以重占上风,全因今夜正值月圆,阴气极盛,又被那假冒慧真的李师师以“鲛珠”和“海鬼尸萤”相激,才唤醒沉睡的“敖无名”。
一旦天亮,阳光从瓶口照入此间,阴气尽消,“敖无名”极可能又被“大悲”取代。所以这魔头先前才心急火燎地送自己前往不老宫,挖掘忘情草;此计不成,只好铤而走险,将神识转移到白素贞身上,抢在“大悲”觉醒之前,逃之夭夭。
当下笑道:“‘烛蛾谁救活,蚕茧自缠萦’。我笑你自作聪明,却一头钻进李师师布好的天罗地网!”从怀中摸出一枚洛原君的冰针,抛到他的脚下,道:“大悲医术通天,你又去过两次花神谷,想必能轻易认出冰针里的剧毒了?”
敖无名拾起在鼻尖嗅了嗅,脸色微变。
许宣道:“很好,很好,你一下就闻出来啦。这‘苦情花之毒’乃是花神谷不传之秘。李师师身为不老宫弃徒,对花神谷的各种蛊毒了如指掌,这根冰针便是她亲手所制。而你想要移神换魄的这位白娘子,中的便是此毒。”
顿了顿,一字字道:“你再想想第二次造访花神谷的情景。是谁抢先盗走了‘朱雀翎图’,揭开了白虎封印?又是谁趁着你和两个老妖怪在水底激斗时,抢走了伏羲牙?”
“砰”地一声,冰针震碎如烟末,敖无名面容扭曲如鬼,怒火欲喷。
许宣点头道:“对了,你想起来了。那个差点削下你半个脑袋、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