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养几个月就能好。”
陆宝儿见这处宅院僻静,连她乡下拾掇出的那处家宅都不如,她便料准了必定不是在谢君陵的状元府内。
难道是他连府邸都不想陆宝儿踏入,草草给她买了间宅院,将她安置在这里,自此各奔东西,再无瓜葛?
陆宝儿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,心里泛着苦涩,颇有些委屈地问:“这里应该不是你的府邸吧?”
谢君陵风轻云淡地看她一眼,轻轻启唇,道:“不是。”
听了这话,陆宝儿垂眉敛目,再不敢问后文。刨根究底有什么意思?倒不如留些距离来,今后还能念着对方的好。
“我看这院子挺好的,外头日光挺足?我一个人在这里还可以开辟一亩田来,闲来无事就种两根黄瓜,夏天掺醋凉拌着吃。”
陆宝儿牵起唇露出个苦笑,她想笑得好看些,可不知怎的,硬要扯起嘴角倒很狰狞,强颜欢笑。
谢君陵给她掖了掖被子,温声道:“你喜欢就都好。”
他很少有这样对着陆宝儿温文尔雅的笑,从前在乡下,他总厉声让她莫要进书房,免得毁了他刚写的、墨汁还未干透了的文章。
如今对她柔情蜜意,难不成是为了最后几次见面,留下一星半点夫妻情面吗?
还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,她得了好处,又不会在外声张,她还能说自己没加过人,是头婚的俏姑娘,今后再寻个有情人,谢君陵现下表露出的虚情假意的样子,倒让她心烦意乱。
事实上,谢君陵不愿陆宝儿进书房,是怕她总将花糕带进屋子吃。
那味道能引来野猫崽子,已经不止一次有猫进他屋子乱找吃食了,这都是拜陆宝儿所赐,她总背着他私底下在后院喂野猫,也不怕被咬着了手脚。
谢君陵明日还要去翰林院,不能在这乡野地多留。
他租了这栋偏僻小院,还给陆宝儿备了五六个粗使婆子,要真出了什么事情,那些婆子也会上前来挡刀,毕竟谢君陵不算什么好人,手里还拿捏着人家一家老小的前程与性命。
这些还是不要告诉陆宝儿的好,好不容易养得一派天真烂漫,总不能用这些事来污了她的耳朵。
谢君陵起身,好整以暇理了理被压得褶皱的衣袖,探指牵出中衣来,慢条斯理地道:“我得先回去了,明日再来看你。我给你拨了几个人,你挑着使,有事喊他们便是了。”
陆宝儿咬了咬唇,想说些什么,终究什么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