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母亲,我倒有个法子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“华姐儿和京都严家定下亲事,年底自然是要去京都完婚的。二爷有差事在身,京都山高水远耽搁太久,怕是没法上不了京,到时候我跟着去京都在娘家多留些时日,可不就是能登门谢家见见我这素未谋面的侄女儿?”严氏的嫡次女程凌华早几年和她严家表哥定下了亲事,婚期定在年底,由于路途遥远,程老夫人身子骨又不便,想着是让二太太代替程家上京操办婚事的。总不能让严家的人花上个把月来通州迎亲。
程老夫人思索片刻,忽的说:“到时候记得将鹤姐儿也带上见见世面吧。”
“鹤姐儿?”严氏愣了片刻,心底有些怨恨起来。她不是猜不到程老夫人心里打的算盘,只是让她带那小贱蹄子的种上京,她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!这鹤姐儿是程老夫人娘家的外甥女,她生得貌美如花,和二老爷有了私情后,被悄悄纳入府来的。这样的浪蹄子,按理说当家主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,哪知她格外会哄程老夫人开心,一口一个姨母,竟是将程老夫人哄得团团转。
严氏和这姨娘打擂台打了好些年,前两年好不容易她得了肺痨,严氏将人熬死了,岂料她的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,竟是日日在程老夫人面前哭桑母之痛,让程老夫人也高看这庶出的孙女一眼。
程老夫人想着鹤姐儿容貌是程家最好的一个,今个儿好生调教起来,还能嫁个好人家。如今出了谢君陵,可不就是正中她下怀?若是带个嫡出小姐送去谢家,没的让人害臊,哪有两个嫡出小姐共侍一夫的?看起来太过于巴结了。而庶出的小姐却不一样,没那么金贵,自然当个妾室也没人可以说嘴。
何况鹤姐儿有着闭月羞花之姿,定能将男人笼络得牢牢的。
严氏想着若是鹤姐儿在谢家有一番作为,岂不是又能骑在她头上了?若是谢君陵再高升一品,那样的人家,就是做妾,也有人上杆子去呢!
她恨得牙痒痒,四芳园的程凌鹤也得了消息。她正在给自个儿钗簪,此时听到了这事儿,心里琢磨出个意思来。程老夫人自然知道程凌鹤是庶出小姐,拿去和京都的官家结亲,人家会觉得是结仇可不是什么上等姻缘。思来想去,也就只是想让她去亲近那个谢君陵了。纵使是给他做妾,凭他这样的青年才俊,倒也做的。
程凌鹤不觉得她一个程家费心教养出来的小姐,还能比不过一个乡野出身、如今麻雀变凤凰的陆宝儿?!且后头走着瞧吧!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