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经日子会客,脸上不必敷粉,这样还不伤脸。是以,冬日里陆宝儿也只抹了层雪花霜,此时不必卸了妆再睡,倒是轻省很多。
陆宝儿一摸发髻,锐利簪头的发钗都被摘下来,可发髻仍在,头上的刨花水都未曾化开,很显然不是老嬷嬷帮她卸的。极有可能是谢君陵怕她那些头面伤到自己,所以趁着睡着亲自将这些首饰摘掉的。
谢君陵竟然能细心到如此地步,陆宝儿心间甜蜜,让老嬷嬷替她换了衣衫又洗了把脸后,直奔向谢君陵所在的书房。
她一冲到书房里便搂住谢君陵直甜甜地喊“夫君”,后者被小娇妻这般大胆举动吓了一跳,还以为她做噩梦了,睡醒时找不到人,这才同他一个劲儿亲近。
此时,谢君陵摸了摸陆宝儿的头,问:“醒了?吃了晚膳吗?嬷嬷炖了腊八粥,我尝着滋味还不错,你要不要喝两口?”
“不要,我就是想和夫君待一处儿说说话。”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陆宝儿险些要翻白眼了:“我就不能单纯是想夫君吗?”
谢君陵一怔,轻声道:“嗯,能。”
话虽冷淡,他的嘴角却在暗处,悄悄上扬,竟是有些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