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儿,他说武安侯前几日突然风风光光的迎了个姓季的妾室回家,排场堪比正妻了,京中现在都在讨论这事儿。”
“只是姓季,未必就是”顾瑶还抱着一丝希望,周少霖下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,“武安侯宴请宾客时亲口说的,他这个小妾是杭州人,厨艺极好,这次帮了他一个大忙,所以他这是履行承诺,虽然不能给她正室的位子,可是盛大的婚礼还是可以给的。”
顾瑶闻言眼前一黑,自己还没缓过来,想起屋里还有个周少坤,赶紧扭头去看,周少坤脸上却没什么表情,看她和周少霖看过来,还勾了勾嘴角,“应该送份贺礼吧?”
说完他自己低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袖子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是了,我已经送过了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让顾瑶红了眼眶,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,周少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上前递了方帕子给她,她摇了摇头不肯接,丢下一句“看好你哥哥”就一路飞奔了出去。
出了周少坤的院子,顾瑶扶着院门口的一棵还开着花的四季桂蹲了下去,哭得不能自持。
空中突然飘飘扬扬下起了雪,极小的雪花在空中打着转,随风到处飞舞着,半夏从屋里打了伞出来,心疼地扶起了顾瑶,顾瑶缓缓止住了哭泣,看着这场极短暂的小雪变成了雪豆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,砸落了满地桂花。
“冬天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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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些时候沈言也来了,他也是接到了京城里的关于季棠的消息,可是当着他和周少霖的面,周少坤看起来毫无任何问题,甚至比他们都要开朗许多,还一个劲的让顾瑶给他做好吃的,最后四人一起吃了个饭,席间顾瑶恍惚间都要以为周少坤还和从前一样了。
只是在当天夜里,周少坤突然就去了厨房,偷喝了半缸做菜用的米酒,若不是小厮起来看火,只怕他要醉死在酒缸里,从那以后几乎就没有清醒过。
如今看着躺在床上醉醺醺的周少坤,顾瑶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劝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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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,我要喝酒!”周少坤突然从床上要坐起来,只是没了左手身子不稳,一咕噜就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“周大人,你没事吧?”半夏和茯苓慌得赶紧上前去扶他,顾瑶也顾不得扎不扎手,上前将离周少坤不远的碎瓷片都捡了起来,免得一会儿他发起酒疯来伤了自己。
周少坤一挥手推开了半夏,“什么大人,哪来的大人,我都残疾了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