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神色不分明。“联姻啊。”
唇瓣一张一合,她看似无所谓地吐出三字。宋铖向来神经大条,加之看不清明梨的表情,没多想,顺口接过她的话:“差不多吧,这种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瞒不住。”明梨轻轻地抿了口酒。有些苦涩。不好喝。“哦,”她随意应了声,美眸流转,漫不经心扫视一圈,换了话题,“人还没来齐?”宋铖啊了声:“也快到了吧,别管他们,咱们先说话喝酒啊,都多久没见了?”明梨又给自己倒了杯酒。“行啊。”
她漫不经心地应道。明梨有些醉了。她的酒量其实不差,但她今天心情很不好。大约,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她想去洗手间,起身之际一个没注意,身体晃了晃。宋铖离她最近,下意识就想扶她。“宋铖。”
林慕深瞧见,及时出声朝他摇头阻止。明梨没注意到两人的动作,摇摇晃晃地径自离开。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,宋铖才想起来——
很久之前明珩便私下交代过他们,不要和明梨有身体接触,不能碰她。“明梨”宋铖眉头紧皱,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忧心,“她那病还没好?”林慕深亦皱眉,眸底晦暗,望着明梨离开的方向始终不曾收回视线。清波私人会所是临城最有名的奢靡销金窝,里面的洗手间自然是同样的风格。明梨在格间里呆了很久,酒意上涌得越发厉害。难受。手心贴着隔板,蹙着眉心,她正要起身推门,耳尖地听到隔壁的格间门先被推开。她没在意。直到——
“落落,你没事吧?”带着讨好意味的一声,跟着响起的,是另一把她不算陌生的声音。明梨动作一顿,指甲划过隔板。耳朵忽然嗡嗡地响起来,似是耳鸣,等恢复正常时偌大的洗手间再无其他人,只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清脆声响渐渐远去。明梨推开了门。一步步慢慢地走到洗手台前,她格外细致耐心地洗了手,而后优雅地将十指擦干。镜子里,她神情寡淡,只是唇畔若有似无地勾起理论些许浅弧,精致的眉眼间则染上了一层极淡的隐隐绰绰的嘲弄。落落
曾经,她就叫落落。明梨落,小名——落落。心情实在是糟透了,明梨回包厢拿过包包提前离场准备回家。宋铖傻眼,但多少意识到了什么,直说都喝了酒,他和代驾一块儿送她回家。酒劲愈发上头,明梨忍着,摸出手机,是习惯性也差不多是本能地拨通了保镖陆砚的电话,拒绝:“不要,有保镖来接,很快。”经她这么一提,宋铖才想起来她是有个贴身保镖的,据说是明珩亲自找的。“也行,那我送你出去。”“嗯”
高跟鞋踩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