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贴上她额头,“滴”的一声。
“退了度,但还在烧。”
眉头微皱,仔细查看,他放温计,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,指腹碰了碰温度,随即迈开长腿。
明梨依然是尴尬的,哪怕再三说服自己忘了刚刚的事不必想,只是没用。
别过脸,她原本想视线和他错开,只是在看到他手指握住水杯时,又不自觉地看向了他,看着他走至不远处倒水。
短短几步路,他身姿一贯的挺拔从容,举手投足间净是矜贵。
暖晕的灯光笼罩将他的影子拉长,莫名的,给人一种极为心安的感觉,好像一直都是如此,从他到她身边给她当保镖到现在。
明梨忽地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。
“把退烧药吃了。”
视线里,陆砚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离自己很近。
一粒药在他掌心静静地躺着。
明梨伸出手,拿过。
指尖毫无意外地碰到了他的肌肤,掌心温热,带着属于他的热度似乎迅速驱散了她指尖的微凉,甚至于,先前那种触电感觉又一闪而逝。
明梨手指颤了颤,迅速收回。
“水。”
霍砚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,将水杯递给她。
明梨垂着眸,再接过,也不知是有意识的,还是无意,她避开了和他肌肤接触的可能。
只是当水杯玻璃碰到唇……
明梨动作一顿。
之前换衣服时他给她拿了睡裙,没有细看,就着最近的拿的,是条吊带睡裙,性感的黑色和她白的晃眼的肌肤好似融为一体,两种极端的颜色冲击力很强。
她的手臂纤细,灯光洒落下来更衬得冷白柔嫩,平添一抹朦胧美。
霍砚敛眸,喉结轻滚,盯着她问:“怎么不喝?”
明梨唇瓣动了动,回神。
不仅是她的眼眸,连她的脑袋也垂得更低了。
她说不出口。
难道要她说,准备喝水的时候,她竟然恍惚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幻觉,幻觉她好像在睡梦中喝到的不是水,而是他的……唇?
明梨心跳骤然过速,全然不受控制的那种。
眼睫急急扇动,她极力压下那荒唐感觉,微微仰头喝了口水迅速将退烧药吞下。
却不料也不知是她的幻觉让她“做贼心虚”,还是刚刚那股羞涩重新卷土而来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