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从始至终男人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。
依然冷淡。
明梨指尖用力,克制着盘旋在心尖处的异样感觉,问:“因为不换衣服会加重发烧,别墅里没有其他人,而你我又是名义上的夫妻,是这样么?”
是脱口而出,却也问得紧张忐忑,只不过她不愿自己泄露出分毫。
她的呼吸已然急促甚至是紊乱,精致的眉眼因那份恼羞愈发显得生动。
霍砚看得分明。
眸底悄无声息掠过浓稠暗色,薄唇掀动,他低淡地说:“嗯。”
嗯……
只这一字回应。
语调如故。
明梨呼吸一下滞住,原本滚烫的身体似乎在瞬间降温,恢复平常温度。
冷气吹拂,舒服凉意蔓延。
她听到自己再问,心跳已不再那么狂乱,思绪却是乱了:“也是因为你依然觉得是我的保镖,而你说过,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我?”
视线交汇。
霍砚始终保持着被她攥着领带的姿势,单手撑在她身侧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足够暧昧。
“是。”
他掀唇,喉间溢出音节。
低沉冷淡。
明梨攥着身下座椅的力道不自觉地更紧了。
她盯着他的眸,委屈难过的情绪悄然将她淹没:“既然任何要求都会答应,那晚我说花一百万睡你,为什么拒绝?”
脱口而出的话语里,隐隐绰绰的负气难以察觉地漫开。
霍砚眸色微暗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
他望着她,嗓音极其得低。
气氛安静了一瞬。
无人说话。
两人仍保持着这般姿势,距离近到几乎没有。
他的眉眼,他的脸廓,他的神情,皆是冷淡的,不曾有情绪起伏,更不曾有过变化,哪怕一点点。
明梨攥着他领带的手指骤然放松力道。
堵在嗓子眼差点也跟着脱口而出的那句“膝盖疼吹膝盖呢”被他的话语彻底压住,在这一瞬前她是想问的,但现在她想,没必要了。
包括他身上沾染的女士香水味是怎么回事。
明梨清楚了——
陆砚只是把她当明小姐,当雇主而已。
薄情冷性,不近女色,他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