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她戒指,真的只是因为她的仪式感,因为做给明家人看?
“想买戒指?”
明珩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笑,“进去看看?”
“不想!”
明梨移开了视线,自认为该是傲娇的语气却是闷闷的,仿佛受尽了欺负。
“那去其他店逛逛?”
明梨没有作声,而是在两秒后转过头,重新和他对视。
“明珩。”
她忽然叫他。
虽是叔侄,但两人只差八岁,明珩自小疼着她,更像是兄长,明梨也从不叫他叔叔,都是喊他名字,除非有求于他撒娇,或威胁他时。
明珩挑挑眉:“怎么?”
“我的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?”
明显低淡下去的嗓音从她红唇中溢出,明梨看着他,视线又好像透过他看向了远处,有些迷茫。
明珩笑意微敛,不自觉放低了声音:“会好的,我帮你重新找心理医生。”
垂落在身侧的一只手悄然握成了拳,指甲掐进掌心里,明梨眼睫扇动落下一片好看弧度:“我想再试试。”
没有等明珩说话,她松开拳头,抬手努力去触碰明珩,就像那晚在酒吧,她努力地想要碰一碰宋铖来试试自己的病好没好一样。
她的指尖一寸寸地靠近。
近了。
就要碰到了。
那股不陌生的排斥感也涌了出来,且越来越强烈。
明梨抿紧了唇,心跳越来越快,甚至指尖也在明显的发颤,想放弃,她猛地闭上了眼,而后将手搭上了明珩的肩膀。
一秒,两秒……
她在心里数着时间,想坚持,然而只到了第三秒她便受不了了,脸色瞬间煞白,她收回手不管不顾便往不远处的洗手间里跑。
“呕——”
她想吐,却只是干呕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等恶心的感觉终于消散,她走到洗手池那洗手,看到镜中脸色难看的自己,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霍砚。
她还是只能碰霍砚不反感。
连明珩和她那么亲近,她都不行。
只有霍砚……
想到这一点,明梨觉得委屈溢满了胸腔。
眼眶有些酸,她恨恨地想,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,才肆无忌惮地算计她嫁给他。
混蛋……
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