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柔开心夸赞沈清绾的话恰巧钻入他耳中——
“我们家浠白呀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好事,这辈子才会遇到清绾你这么好的姑娘,越看你们越般配,清绾你放心哦,浠白虽然看着直男了点儿,但他也是会疼人的。”
好姑娘?
陆之郁薄唇扯了扯,嘲弄弥漫。
浓密长睫遮掩眼底情绪,视线随意瞥了眼,他在霍砚和明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正对着,沈清绾。
但她没看他,自始至终都没有,哪怕只是眼角余光。
陆父陆海帆瞧见他没什么表情地坐下,又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,顿时有些不满地教训:“没说过回来不能抽烟?”
陆家有家规,徐柔在的地方决不能抽烟,后来便默契地变成了陆家无论哪个角落都不能抽烟。
徐柔一贯护短。
“难得一次没事,你凶什么呀,”她作势瞪他,又故作嫌弃地对陆之郁吐槽,“别理你爸,他更年期,逮着人就想训。”
她抬眸又笑盈盈地看向主座的陆老爷子求支持:“爸,我说的对吧?”
“嗯,对。”
陆老爷子丝毫不给陆海帆面子。
陆海帆:“……”
想说一句慈母多败儿,转念想到今天是她生日不能惹她生气,到底还是咽了回去,最后只瞪了眼陆之郁:“多和你大哥学学,整天不让人省心。”
陆之郁拿筷的动作微顿,但也不过一秒。
他没作声。
倒是徐柔无意间发现他的掌心,担心地直皱眉:“之郁,你的手怎么了?
伤到了?”
明梨就坐在他身旁。
闻言她下意识看去,隐约可见他的掌心贴着创可贴,她想起窈窈说,那晚他的手受了伤,是酒杯直接在掌心里被捏碎了。
算算时间,就是霍砚说要帮她欺负回去打了那通电话。
“没事,不小心。”
陆之郁浑不在意,语调淡淡。
“注意伤口。”
徐柔不放心。
陆之郁勾了勾唇,漫不经心的笑意重回他唇畔: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,”徐柔怼他,想翻白眼但考虑到沈清绾在得保持形象,于是硬生生忍住,“你什么时候听过话?
对了,还没问你呢,怎么没把女朋友带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