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越来越沉重了。
沈清绾没有坚持要他回答,眼睫轻轻扇动,她道:“输液还没结束,她醒着,不会愿意见你,我进去陪她。”
言毕,她往回走。
安静笼罩别墅,时间静静流淌。
凌晨一点。
输液终于结束,量了体温,家庭女医生准备离开。
打开门的刹那却着实被吓了一跳。
一双幽暗到难以形容的眼眸,属于男人,而这个男人此刻站在墙边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,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他的指间夹着支烟。
青白烟雾笼罩在冷冽脸廓,更衬得无法看透。
女医生有些尴尬地放下因震惊覆上胸膛的手。
“霍……霍总。”
她打招呼。
霍砚掀眸,视线本能地想看进卧室里,但被女医生挡住,只匆匆扫了一秒,根本见不到里面的情形,门便被带上了。
“退烧了吗?”
开腔,他的嗓音哑而紧绷。
女医生咽了咽喉。
“霍太太没有再高烧了,”她斟酌着说,“好好睡一觉醒来,照理来说会退烧。”
但实际情况是,发烧反复,迟迟不见彻底退烧。
顿了顿,她建议:“霍总,可以的话,最好还是带霍太太去医院。”
霍砚喉结滚了滚:“麻烦你了,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女医生摇摇头:“我应该做的。”
她肯定里边儿的霍太太和面前的霍总都不对劲,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,她没有再停留,下楼由唐格安排司机送她离开。
走廊重新回归安静。
霍砚始终站在原地久久未动。
指间的烟抽完,他又点了根,一口一口地抽着。
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,温度更是不在,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他却察觉不到,只是抽着烟,紧盯着那扇门。
隔着门,里面什么情形他无法知道。
煎熬蔓延。
直至,门再度被打开。
沈清绾出现。
霍砚抽烟的动作顿住,呼吸停滞,连烟燃到尽头灼烧了肌肤也没有察觉。
胸腔窒闷,他问:“她睡了吗?”
沈清绾颔首。
霍砚喉间莫名堵了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