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愈发酸涩,有眼泪还想掉落。
明梨纤细手指轻轻地替自己擦掉。
擦完,她没有再看他,而是别过了脸,说:“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你有了喜欢的感觉,可能是合约结婚后,也可能是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三年里,又或许是不知不觉的依赖变成了喜欢。”
脑中忽而闪过很多片段,走马观灯似的,大多是过去三年。
那三年,他还是她的保镖陆砚,薄情冷性,不近女色,和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,从不越界。
明梨恍惚了下。
“酒吧那晚你来接我,你牵我手又松开,我发现自己就是喜欢你了,可你不止一次承认说你没有喜欢的姑娘,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,你又是那样的性子,我不可能逼你回应我,要你喜欢我,虽然,如果我要求你那么做,你也会‘喜欢’我。”
眼泪止住,不哭了,好像也就没那么难受了。
霍砚喉间晦涩:“我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,让我说完。”
明梨打断他。
浑身不舒服,脑袋也很乱,她整个人像是被清醒和混乱拉扯,找不到自我。
连再出口的话似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“一开始偷偷地喜欢,总是会患得患失容易难过觉得委屈,后来我们发生关系,那天我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亲口告诉你,就如你说的要对你负责,但那晚发现你第一次骗我。”
这段时间甜蜜围绕,明梨以为自己早就忘了那晚自己发觉被骗的生气,哪怕此刻提起,好像也没了生气愤怒的情绪。
只是,难过取而代之了。
心脏像是被尖针刺了下,而后残忍地一寸寸地往深处刺,刺进了最深处。
很疼。
别过了脸,但眼角余光里,仍是能隐约看到他的脸庞轮廓,仍是能清楚感知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沉沉眼神,一如既往的无法形容。
鼻尖酸意浓烈,明梨极力克制。
唇瓣张合微微发颤,她继续:“你在我身边三年,你明知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,而骗我的你,是比明珩还要让我信任依赖的人,你……你那么欺负我。”
“后来你来解释,你说不要离婚,说对我负责,说什么是正常男人,那一刻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,可我又舍不得,下楼开门发现你不在,我又生气又难过,直到你回来。”
“那时我想,我喜欢你,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