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亦是。
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再也看不见,霍砚才准备离开。
转身,他敏锐发现了陆之郁的身影。
虽有些距离不甚清晰,但就是他。
霍砚走近。
陆之郁薄唇抿紧,视线仍望着安检方向。
霍砚陪他就这么站着。
半晌,沙哑透了的嗓音从他喉间深处溢出:“她走了?”
她自然指的是沈清绾。
“嗯。”
霍砚嗓音淡淡。
“大哥来送她了?”
“是。”
陆之郁的左手抄着裤袋,闻言愈发绷紧。
“抽烟吗?”
他问。
霍砚看他一眼,没有拒绝。
两人随即走至抽烟处。
陆之郁从裤袋里摸了烟盒出来,捻了根烟咬在唇角,又递了根给霍砚。
“啪嗒”轻微一声,幽蓝色火焰跳跃,烟点燃,他吸了口,却不料竟是呛到,咳嗽咳得不停,那张俊美的脸难得泛红。
有些狼狈。
霍砚没有问一句,只自顾自地吞云吐雾,他清楚,陆之郁此刻亦不需要他问什么。
好一会儿,身旁咳嗽停止,极沉极哑的一句在下一秒落了下来,像是有意图肆意翻涌但被极力克制的情绪缠绕其中——
“阿砚,她走了。”
又好似失了所有力气。
霍砚侧眸。
映入眼帘的那张脸,覆着死寂。
半个多小时后,明梨和沈清绾所坐的航班起飞,抽了半包烟的陆之郁也在助理的提醒下走向了安检处,他也要离开,回到陆氏在海外的分公司。
那句她走了之后,他再也说一句话,哪怕一个字。
霍砚亦离开机场前往好景总约好的地方谈合作,谈成合作,他回公司办公,到了晚上则是出席一场推不掉的应酬。
等深夜结束回到别墅,因忙碌暂时克制的思念仿佛再也压不住,皆是涌了出来。
视线扫过客厅沙发,领证那晚她帮他抹药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。
轮到他给她抹药时她微红的脸蛋亦是清晰,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其实那晚有棉签,只不过在她下楼走到他身边前就被他扔进了垃圾桶。
为的,就是想让她主动提出帮他抹药。
抬眸,不远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