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在县城里安顿下来,老实叔你也可以搬来县城跟我一起,以你的手艺铺子生意肯定差不到哪里去的。”
李洛阳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还是选择了吴登贵的法子,进县城,去混这个时代的“体制”。
封建帝王时代,不管是李唐还是武周,统治阶级从本质上来说还是相同的,一个普通人想要进入体制中,既不容易又很容易。不容易是指成为真正的“体制内”就必须要经过“十年寒窗”、“金榜题名”这样的程序,其中不仅有万分艰辛,还需要一定的运气。古往今来这条路上成功了多少人,就有百倍甚至千倍的人成了垫脚石,滚下了独木桥。
除开这条路之外,还有另外一种方式,同样可以进入体制内,也相对轻松,然则地位和发展空间就会受到极大限制,远远不如前面那种。世上之事便是如此,有利有弊。
吴登贵乃是军中之人,正如李宝山所顾虑的,吴登贵有诸多同袍,这些人军汉有些留在军中成为将领,而有些则跟吴登贵一样离开军伍,各自寻找出路。在安宁县县衙的三班六房中,就有一个叫李柏的,他跟吴登贵当年一起训练、一起出征最后一起受伤后一起离开军队,最终吴登贵去了驿站,能读书写字的李柏却进了县衙。
文武不同流,军人出身的李柏是当不成官,只能成为一个小小的胥吏,在安宁县县衙刑房中当了个仵作。
这也是吴登贵在安宁县里能够给李洛阳找到的唯一出路,他当年的同袍当然不少,可死的死,走的走,如今偶尔还有联系的,也就只有李柏了。
“我看你在上次的案件中表现还不错,挺有当个仵作的潜质你也别觉得当个仵作不好,其实别的位置吧,总有人盯着,当仵作哪怕是辛苦点,低贱些”
“革命工作不分贵贱高低”李洛阳嘀咕一声,吴登贵没听明白,歪过头来问,李洛阳赶紧岔开,让吴登贵继续说。
“嘿,总之啊,李柏那家伙孤身一个,要是你能把他一身本事给学了,总是没坏处的,平常多少有些油水,也没人跟你抢这个位子”
“李白?”
“对啊,李柏,怎么你听说过他?他在县衙那边可没什么名声,你怎么可能听说过他呢?”吴登贵眉头紧皱像是想不通,李洛阳连忙解释道:“是柏树的柏还是白色的白?”
“当然是柏树的柏原来你认识另外一个李白?”
“算是吧。”李洛阳耸耸肩膀,吴登贵的提议其实他并不反对,就眼下的形势来看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