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真的不怕廖家报复?竟然在故事里用真名?”
武成食指敲着桌面,面色凝重。他这副表情过去周麟可没见过,尤其是在刚刚读了一个新故事后。
“怕,我就不写了。”李洛阳耸耸肩膀道。
“你可知道,前面三期聊斋趣谈我都送了哪些故旧?他们肯定会想着看第四期的,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那些看书人的想法?此举可谓是.”
“夹带私货,自古以来的作者都这样做,很正常啊。我只是个写故事的人,如果谁要觉得故事不好,他也不能打我啊。”李洛阳无所谓的笑道。
“你这孩子,怎么就这么拧巴呢?你如今已进县学,正途就该是以学业为重,争取岁考出个好成绩,成为廪膳生也就不用再写故事了。”武成摇了摇头,跟李洛阳越是书序,他内心也就越是矛盾。
写故事出期刊固然能够赚钱,但是在武成看来,这可不是什么正途。作为一名县主,武成的人生基本上是没有光明了,一辈子就只能在安宁县混吃等死,所以他内心深处是有遗憾的。
看故事也好,遛鸟听曲儿也罢,终归是因为人生不得志的一种派遣,而在李洛阳身上,武成看到的是一种初升朝阳似的活力,这份活力加上李洛阳的智慧,让武成不知不觉中将自身代入,总觉得如果自己有机会像李洛阳这样,那就应该奋力争取,认真考学力求上进,终有一天能高级庙堂之上,能一言九鼎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大丈夫在世莫过如斯。
当然,另外一方面武成还是有些舍不得不看李洛阳的故事,前提是李洛阳不要写这种夹枪带棒的故事,不可否认这仍旧是个精彩的鬼怪故事,但正是因为武成看明白了,所以才知道其中的风险。
“武成叔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可你看看我眼下的景况?李柏他并不是我的亲人,甚至我都没有拜师学艺.”
“一个仵作有啥好拜的?你若是想要拜师,我写几封信,总能给你找到有名望的师傅。”武成不屑打断道。
“可师傅仍然只是师傅啊!武成叔,我孤家寡人一个,又是个孩子,在这安宁县举目无亲,如果我再软弱一点,你说我将来哪里来的立足之地?所以凡是想要踩到我头上的人,都要将他狠狠的掀下去,重重的摔在地上,这样或许会得罪一个人,但却能警示一群人!”
李洛阳这话出来,周麟频频点头,而武成则是皱着眉头,道:“你这样说是不是太.”
“成县主,其实